动了,想着原谅他,结果呢,回头他就私奔了。
呵呵。
不过想想倒是有些意外,她以为他来找自己,是想让自己给萧湛初求情,不曾想竟然是说这个。
转念一想,他家摊上事了,他竟然不想着承担起嫡长子的责任,为了这点儿女之事闹腾,可见是没出息,也幸好,自己上辈子这辈子都不会嫁给这个人。
顾玉磬一路畅想,越想越觉得幸好没嫁给他,又觉得此人面目可憎。
回到府中时,外面下起了秋雨,绵绵细雨斜插而下,连那红砖绿瓦都变得鲜亮起来,只是进了屋,空气中都是弥漫着一股潮气罢了,好像衣服也被沾染了潮。
因有萧湛初的嘱咐,底下人都知道皇子妃娇气,换季时必须小心呵护,如今天凉了,银炭自是用上,暖手炉也都给她准备好,只差没早早烧上地龙了。
底下人又早准备好了香汤,顾玉磬泡在木桶中舒服地沐浴一番,一时便觉得身上疲软无力,脚趾头恨不得蜷缩在锦被中不动弹才好。
人说春乏秋困,她是有些倦意,便懒懒地睡去。
许是才见了赵宁锦的缘故,梦里竟有赵宁锦,还是上辈子的赵宁锦,他睁着猩红的眼睛,嘶哑地对顾玉磬喊,说玉磬不怪我,不怪我,我迫不得己的。
哪有那么多迫不得已,顾玉磬是不信这个的,她知道这是梦,便在梦里犹如挥蚊子一样,想把他挥走。
不要进我梦里,便是梦,我也要梦到萧湛初,上辈子的萧湛初,我要看他。
然而并没有看到,她便醒了。
恍惚中,应该是外面的脚步声惊扰了她,这脚步,却和丫鬟嬷嬷的不同,顾玉磬知道这是萧湛初的。
他应该听到禀报,知道自己今日要回府,才从宫里头返回来的吧。
她依然懒懒地躺在那里,听着萧湛初动静,只觉萧湛初放轻了脚步,之后推门来到床前,低头看了她一会,便坐了下来。
感觉到旁边被褥略有些凹,她心砰砰直跳。
自然想起来上辈子,在那朦胧曦光中,他很是有过那么几次,坐在榻边。
可也只是坐着而已,坐着看一会就走了。
顾玉磬从来没有睁开眼看过,自然也没问过,其实后来想起来总后悔,也许她睁开眼睛,和他说说话,就会好很多。
但那时候为什么就是不知道主动说几句呢?
顾玉磬心潮浮动,蓦然睁开眼。
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指就在眼前。
他微怔了下,她也愣了。
萧湛初手指停顿了下,之后到底是轻落在她的脸颊上,低声道:“我以为你睡着。”顾玉磬才睡醒,双眼朦胧,透着迷离的水光,她安静地望着眼前的萧湛初。
他的手指沁凉,指腹处是握过笔握过剑的些许糙意,落在她脸颊上,随着他的触动,便划起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所经之处,沁凉化为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