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事多进宫陪太后说话。"
萧湛初∶"嗯。"
说话间,辇车过来了,萧湛初便领着她上了辇车,车上只有两个人,坐在高处可以看着底下随行的仆仆从。
萧湛初想起刚才的事,便道∶"以前,太后倒是帮我不少。"
顾玉磬很少听他提起这个,便随口问道∶"帮你什么?"
她以前以为他自小就受尽宠爱,听那意思其实并不是,那太后呢,太后这个老太太,自然小时候也不并不疼惜这个孙子了。
这个时候周围很安静,并没什么人,自家的仆从也都距离远,听不到两个人说话,萧湛初便道∶"我小时候没见过父皇,因为种种,父皇也对我不喜,我是先见到了太后,太后见我聪颖,才和父皇提起。
顾玉磬听着便有些心酸,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她小时候可是无法无天受尽宠爱,那个时候安定侯府也比如今势大,真是烈火烹油之势,她作为安定侯府唯一的女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也是后来家里出了一些事,她姑姑不在了,她爹收敛了,从此小心做人,处处谨慎低调。
她望着远处那高高翘起的重檐尖顶,低声道∶"我要是那个时候认识你就好了,我可以过去帮你!"
据说她小时候经常进宫去看姑姑呢,姑姑疼她,她可以在宫中一住好几日,当然了,这些她也差不多忘记了,许多事都记忆模糊了。
萧湛初睫毛微,特意转头看她,夕阳在她脸上洒下一层轻薄的红纱,她满脸的惆怅感慨,显然也只是说说而已。
黑眸中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苦涩,他不经意地问道∶"说说你你小时候。"
顾玉磬耸了耸鼻子∶"我也不太记得了,小时候稀里糊涂的,就像做了个梦。"
说着,她便想起梦里的那个小男孩。
一个孱弱的小男孩,有一双黑黑的眼睛,警惕脆弱地望着自己。
在她大病初愈后,她总觉得,应该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嬷嬷麽说没有,她觉得应该是自己的梦吧,可是又怀疑梦怎么可以那么清楚,便四处胡乱地找。
如果这是梦,她想,这是她最清楚的一场梦了,而且一下子记了这么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