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后,眼前的人并没说话。
眼盲后,她的其它感觉便格外敏锐,她觉得他可能蹙眉了,也可能诧异了,他并不说话, 呼吸还算平稳,应该正在无声地望着自己。
于是顾玉磬越发脸红了。
他能看到自己,而自己不能看到他,主动权的全然丧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也让她羞窘无奈
她红着脸,低声说∶"圣人如今登基为帝,膝下无子,血脉传承,子嗣绵延, 乃是紧要之事, 臣妾身为皇后,自是盼着能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也是稳固国本,造福黎民的大事。"
她开始的时候还好,后面越说声音越小,也亏了这么羞耻的事情她能摆出这些大道理,也是佩服自己了。
谁知道她说完这些后,萧湛初还是不说话。
她便有些羞恼成怒了,干脆道∶"那就算了,我不帮你绵延子嗣了,我——"
说着就要起身。
这时却被他抬手按住了肩头。
顾玉磬脸上还是有些过不去,低哼一声, 扭过脸去。
萧湛初便俯首下来,将额头抵着她的,抿唇轻笑道∶"皇后既都这么说了,朕一定鞠躬尽瘁,竭力而为。"
顾玉磬听他说得不像样,推他∶"才不要呢!"
萧湛初却已经伸手揽住了她,顾玉磬挣扎,绵软的身子轻轻地动,仿佛嫣红的梅揉在了雪地里,又纯又媚,萧湛初喉结滚动间,竟是忍不住,就势将她推在了御案前。
御案才被收拾过,奏折都摞在一旁。
顾玉磬被推在了御案前,轻轻伏着,她也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更不知道哪里有床榻 ,眼睛看不到,周围一片白茫茫,不过是他将她推成什么样,她也就成什么样罢了。
这一次来得,比往日所有的都仿佛尽情而快速,顾玉磬眼前茫茫然,身子悬浮着,仿佛处于深海溺水一般,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待到终了,萧湛初小心替她收拾,又帮她系好了衣带,抱着她坐在龙椅上。
顾玉磬却不太想坐 ∶"你不是说这里有歇息之处吗,我要去歇着。"
萧湛初∶"累了?"
顾玉磬红着脸小声道∶"要想不浪费了雨露,最好是躺着,万一出来就不好了。"
萧湛初听了,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脸上也有些绯红∶"那我带你进去。"
说着,也就让宫娥进来,跟着顾玉磬进了内室服侍,又命太监送些糕点果子来,想着她若可以吃了解闷。
这个时候,就听得太监进来禀报,却是几位朝臣求见,萧湛初一听,心里大约知道他们要议的事,便关了内室的门 ,命他们进来。
进来的几位朝臣,其中也有安定侯,不过安定侯这人做事老道谨慎,面对这位年轻的帝王,哪怕知道他在自已女儿面前是如何百依百顺,他这个做老文人的,也从来是公私分明,做事有分寸,绝对不会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