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磬怀了身子,萧湛初自是战战兢兢的,生怕顾玉磬有个什么不好,之前顾玉磬出事,实在是吓到了她,总是心里不够安定,稍微一离眼,生怕她就不见了一般。
而安定侯夫人更是处处谨慎,竟是把家中诸事抛下,一心一意只负责照料顾玉磬。
顾玉磬心里明白,上辈子自己身体确实孱弱,这一世本来更甚,但是如今最后一丝魂魄还体后,不知是不是因了有那位圆宁大师的加持,她比起以往,已经是神清气爽,心智轻明,明白自己比之前康健许多,并不会因为换季而轻易生病了。
只是说了他们并不信而已,他们都吓怕了。
顾玉磬也是无可奈何,又想着自己到底怀着身子,随了他们心思便是,免得倒是平生许多担心。
谁知道这一日,她母亲安定侯夫人却面有难色地问起来:“圣人如今一直歇在凤安宫?”
顾玉磬:“是啊。”
安定侯夫人无奈:“这个,还是要分开睡才好,到底是头三个月。”
顾玉磬微怔了下,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想想又觉得好笑,便道:“娘,你放心好了,我们心里都有数,圣人他,他——”
她略犹豫了下,还是道:“圣人听太医提起过,自有节制。”
然而安定侯夫人却是不信的:“圣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这个哪里是说忍就能忍的,依我看,还是要分开睡,好歹过了三个月。”
到了晚上时候,萧湛初回来凤安宫,顾玉磬便把这事说给了萧湛初听。
萧湛初蹙眉:“分房?为什么要分房?”
顾玉磬笑而无语。
萧湛初脸顿时黑了,不悦地道:“我岂是那种贪欲之人?”
顾玉磬笑出声:“是我贪欲好吧?”
萧湛初:“反正才不要和分房。”
这话说的……简直仿佛犯倔的小孩子,可谁都知道,这位年轻帝王,可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朝政之上,再没有比他手段强硬的了。
顾玉磬只好哄着:“是,我娘也就是提提,罢了,以后不说就是了。”
萧湛初:“朕之居所,唯凤安宫,别处怎能安身?”
顾玉磬听了,也没当回事,可谁知道过了两日,她却听人说,萧湛初竟然命人将别处寝殿暂且封了起来。
反正人家就是要睡凤安宫,别处坚决不去。
顾玉磬自是无奈,觉得好气又好笑,又觉得有些心疼,她想,自己遭遇了那一出,他真是吓到了。
其实她能感觉到,自打那之后,别的事也就罢了,但是只要涉及自己,他便偏执起来,遇事也爱钻牛角尖。
朝堂上的臣子,好像也感觉到了,如今没人敢说皇后什么,皇后那里,谁敢提,皇上能马上沉下脸来。
于是大家都不提了,至于什么后宫进新人的事,更是没人敢说。
之前皇上为了皇后,简直是疯了一样,就宠到这个地步,谁敢轻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