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好生养着,那意思就是说,不要轻易出府,或者说,不许出府。
她唇边便挽起笑来,嘲讽的笑:“那我可以见我娘家人,或者和昔日闺中好友来往吗?”
萧湛初:“等过了这一段。”
顾玉磬便明白了:“好。”
许是她神情太过冷漠,他淡声解释道:“我怕你再出什么意外。”
顾玉磬不咸不淡:“谢殿下关心。”
萧湛初:“也就七八日而已,到时候你随意怎么样都可以。”
顾玉磬:“知道了。”
萧湛初自然觉察出她言语中的赌气,不过并没解释,许多事,并不想告诉她,她便是再不喜自己,终究也是自己的妻子。
他不想让怀着身孕的妻子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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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萧湛初终于出去了,顾玉磬才松了口气,有他在,她终究是不痛快。
哪怕明知道犯不着和他计较,看她还是想找茬,会想着激怒他,想看他脸色难看却只能隐忍的样子。
小惠儿从旁伺候着,也是劝她:“娘娘,你何必呢,如今你怀了身子,殿下也疼惜你,好好养胎过日子是正经,之前至于的事,我们不提就是了,贵妃娘娘那里便是再怎么样,你腹中胎儿,也是她的亲孙子孙女。”
顾玉磬躺在榻上,苦笑一声:“你说,她当时要堕杀我腹中胎儿,真得以为这是孽种吗?”
小惠儿微惊:“娘娘?”
顾玉磬恨道:“不过是寻个由头罢了,她就是要我死。”
小惠儿细想当时情景,后背发冷。
顾玉磬:“总之,黄贵妃活着,我便不能好好活,将来生下孩子,去母留子也是有的。”
小惠儿也怕了:“那怎么办?”
顾玉磬:“不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她静默地望着锦帐上的花纹,却是想起那一晚,他一双大掌覆上自己小腹时的温柔。
其实以前,晨间的时候,她假寐,他也会坐在一旁安静地看。
时候久了,总是会生出一丝遐想,其实他心里也是有着自己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在最后时候,她依然选择了赌,赌他会回来,赌他不会让自己死。
只是,他太过冷淡,冷淡得仿佛是一块冰,那么多冷漠,又每每打破她的念想,让她觉得,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因为存着这个心思,晚上她特特地撑着,并没有睡去。
果然,夜深人静时,他便进来了,这一次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安静地守在她身边。
过了好半响,他握着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搭在她手腕上。
她疑惑,又觉他太用力,下意识蹙眉。
他便忙放开了。
第二日顾玉磬只装作不知罢了,他也是仿若无事,依然陪着她用早膳。
如今早膳换了许多花样,变着法儿地做,厨房也渐渐地摸索到了她的口味,至少在吃食上,她比之前好了。
他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