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见房中气氛和往日不同,知道皇子妃在书房,又听了这个,自是心知肚明,当下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仔细地掩好门。
顾玉磬隐约听得书房外,那些雨中站了许久的朝中官员就要尽数被请走,她一时有些不忍心,想着如果不是自己过来,萧湛初也许会见他们,他们冒雨侯在外面这么久,也不过是想求情罢了。
她试探着说:“其实我也不急……这样让他们走,是不是不好?”
萧湛初看她。
顾玉磬低声嘟哝道:“我可不是说特意为谁求情,就是觉得都一把年纪,站在外面半响,终究有些不落忍。”
萧湛初便道:“你不必多想,明日我进宫面圣,御书房里,自有他们说话的时候,如今过来,不过是心急想得一个准话罢了,只是朝堂之事,并不是我一言定之,凡事总是有法可依。”
顾玉磬听此,也就不说什么了。
低头间,恰好看到书案下的那本书,是她刚才情急之中拿起来砸向萧湛初的,想起自己刚才的气恼,虽然事出有因,但这么冒犯皇子,终究是有些过了。
她便起身,将那本书拾起来。萧湛初刚才被砸后,并没注意那本书,如今见她去捡,忙道:“不必,我来捡就是。”
谁知道顾玉磬已经捡起来了,且恰好看到了那本书的封面。
看到后,顾玉磬愣了下,书上写得竟然是《胎产书》。
萧湛初自是不想让顾玉磬看到这个,如今见此,便轻咳一声:“随意翻着看看。”
顾玉磬抬头看他,他脸上平静寡淡。
素日见他这样,总觉得他是漠然疏远,觉得那是皇子之尊,又觉得他并不太看得上自己,才和自己夫妻情浅。
可是如今,心里感觉自是和往日不同。
她随意地翻了翻,只见书上竟然做了标记,甚至还用笔写了批注,看那字迹,分明就是他写的了。
顾玉磬心中意外,她想,她确实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他的性子,她从不认为萧湛初会是特意去看这种女子孕育医书的人。
萧湛初见她竟然翻看,伸手接了过来,不让她再看:“那日过去太医院,看到这本,便顺手借过来翻翻罢了。”
他倒是说得云淡风轻。
顾玉磬微微抿唇,竟然有些想笑。
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之前还气得要命,现在却想笑了。
好气,好笑,又觉心软,甚至那心间泛起微微的一丝甜。
她便道:“那等你看完,也给我看看。”
萧湛初:“书上说,女子孕育,不可耗眼过度,容易落下顽症,我既看了,有什么重要的我自提醒你,可以省了你的功夫。”
顾玉磬挽唇:“好,那我就不看了。”
说话间,外面那些朝臣已经被王管家赶走了,不过看雨势,倒不像是会停的样子,萧湛初便叫来软轿,又让人将顾玉磬穿戴了一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