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单调又破旧,看起来空寂无比。
很明显,这里只供给精神病人休息,并不提供洗漱和淋浴的功能。
铁床的正前方是一扇铁门。
铁门上生满暗黄色几欲剥落的铁锈,没有锁,也没有门把手,只有一扇开在铁门上的玻璃窗,正对着床头。巡视医生或护士能够轻而易举地从外面监视病人的情况。
门上没有门把手和锁,这两样东西都在门外。可以从外面上锁,里面的人无法自己开门。
病人是没有人权的,特别是脑子有病的人。
除此之外,唯一让宗九有些在意的,就是另一面墙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了。
正在这时,老旧的大门外传来一阵咔哒咔哒地开锁声。
下一刻,扭曲的铁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
“吱呀——”
冷风从走廊深处呜呜灌了进来。
面孔的主人是一位神色冷漠的女性,姿色平庸,身上穿着一件微微有些泛黄的白色护士服。当她的视线落到微笑的宗九身上时,这种深入骨髓的冷漠和疏离依旧没有任何缓解的迹象。
不像在看一个人,反倒像是在看一个物品。
她冷冷地说:“12号,晚饭时间到了。餐厅在楼上,你自己过去。”
宗九也不说话,尽职尽责地扮演好一个自闭症青年的形象。
护士也不管他,径直打开旁边另一道们,朝里面喊了一句一样的话,只不过开头换成了13号。说完后也不等回应,转身便提着手中那盏灯径直转身朝更深的楼下走去。
走廊很暗,暗到根本看不清底下有什么。即便有一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也依旧难以照亮楼梯拐角处幽深的黑暗,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泛黄到生锈的铁板,滴滴答答滴水的残缺台阶。
宗九弯了弯嘴角。他并没有在原地多待,甚至没有朝着旁边那间14号病房多看一眼,便朝着楼梯上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病房很破到处都是污垢,但餐厅却意外的很整洁。
浅蓝色的瓷砖贴在四周和地面,所有人都一个接一个拿着铁盘到窗口面前排队打饭,气氛肃穆,给人一种冰冷的压抑感。
餐厅里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不少人,他们身上都穿着和宗九身上一模一样的病号服。
想要分辨出哪些是惊悚练习生是很简单的事,因为每个练习生的等级都稳稳地挂在胸前。很显然,除了练习生以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