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九猜,这个时候的主系统已经将他知道了导师身份的消息告知恶魔的惊喜消息。
虽然宗九不知道导师是谁,但塔罗牌告诉他,恶魔要么就是导师本人,要么就是恶魔利用某种不知名的办法控制了原本的导师。
最重要的是,这个消息被主系统判定为不能随意透露,或者说如今时机还没有到能够透露的地步。不然恶魔干嘛不干脆直接坐上导师席,还要辛辛苦苦自己下场当幕后黑手。
大家沉默着,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出乎意料的是,几分钟过去了,首座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表态。
男人依旧以一种优雅危险的姿态端坐在猩红色的靠背椅上,半长的黑发小辫从肩头滑落。他稍稍垂下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了自己面前那两张底牌上面。
很少有人知道,这两张牌和刚才翻开的那两张,一模一样。
恶魔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交叉,缓缓摩挲,像是陷入某种不自觉的沉思。
光影从他头顶铺开,亮的那面有洁白羽翼掉落,暗的那面缠满了不详黑影。
就在众人都以为大事不妙的时候,恶魔忽然低低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从低沉转向高昂,最后走向尖利,直叫人毛骨悚然。
他从高高的首位上站起,黑色皮鞋踩着水晶吊灯张牙舞爪的倒影,闭上眼睛旁若无人的放声大笑。像是传说中与罪恶黑暗为伍,满口whysoserious的哥谭小丑;又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一头红发,疯疯癫癫的疯帽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明眼人都听得出,这并非冷笑或是讥讽的笑意,而是真真切切的笑。
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很显然,在座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但毫无疑问,这一幕让人脊背发凉的同时,也充斥着难以形容的诡异蛊惑力。
紫衣荷官轻声提醒:“大人,赌局过程中不能长时间离开座位。”
在发下底牌后三轮加注到赌局出结果,这个中途是被绝对禁止离开赌桌的。如果玩家执意离开超过三分钟,主系统则按弃牌处理。
很显然,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更不巧的是,因为公共牌全部开完了,现在也没法弃牌了。
很快,主系统冷冷的播报声响起no.1放弃赌局资格。
谁也没想到,在没有弃牌选项的情况下,no.1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