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九的心情很不错。
起码这一路上回来是的,赶得上他上次在阴间一脚把恶魔踢下去的快乐。
s级电梯能够直通任何一个楼层。
所以宗九就从七楼坐到了五楼,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内。
在他走过行政酒廊的时候,还有几个正在里面喝茶聊天的b级看过来,目光里带着些许疑惑。
“b级有这么一个人吗?戴着个墨镜,怎么看起来很眼熟。”
另一个人看了眼,不在意的说,“谁知道呢,换套衣服你就不认识了。b级都快近千人了,难不成你个个都记得?”
“不然呢?你忘了我强化了记忆功能?”
最先提出疑问的那人率先收回了视线,“算了,横竖练习生宿舍里什么怪癖的人都有,来来来,别看了,继续下棋。”
......
宗九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他的房间也很大。
b级练习生住的是行政套间,也就比a级的总统双层套稍微少个一层而已。
因为懒得装扮,宗九直接选择了主系统那里的模板装饰,挑了个自己看的最顺眼的。基调走的是北欧性冷淡风格,蓝白灰冷色调交错,沙为手工布艺编制,米白色的绒线毯瓜铺在地上,上面随房配送的英短蓝白正卷着胖乎乎的身体入睡。
套房的另一面全部都是落地式大玻璃窗,窗外模拟出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巨大的松树在大雪中披上新衣。一窗之隔的房间内却烧着壁炉,棕色的柴火上跳跃着明亮的火焰,房间里暖的如同春夏。
如果这不是一个随时都可能会死亡的连环游戏,相信很多人会愿意在这栋宿舍里度过余生。
宗九这么想着,随手按开玄关的壁灯,将顺来的衣服往地上一扔,低下头去换拖鞋。
就在白发青年伸了个懒腰,准备踩着拖鞋睡一会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
一种十分令人不适的视线。
像某种冰冷的爬行动物,黏腻而放肆地从他鼻梁滑到喉结,最后顺着他双?上提时露出的?腕徘徊,簇满一节一节冰冷深渊下的暗火。
该死的让人熟悉。
宗九猛然抬头。
玄关的尽头,男人正靠在墙上,十指翻飞跳跃,透过壁炉的火光还能看到那些冰冷丝线在他没有戴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上交错回转,也照亮了?指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丑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