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的黑色血液将天光都折射成猩红的颜色。
“是谁?”
她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缓缓巡视,远远地就看到了地面的扑克牌。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就在她快步走过去后,原本那些躺在地面的白边扑克牌全部一张张突兀地消失不见。x.m
但扑克牌是消失了,地面上地砖的那些裂痕却犹存。
宿管阿姨顿了一下,而后勃然大怒,“这是谁弄的?!”
她拖着狼牙钢棒在这片区域游走,按开了手里的手电筒,直直地往楼梯下阴影的地方一照。
宗九感到有光线从背后照了过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光并没有停留,反而直直穿透了楼梯下的三人,将面前的墙壁映地雪白。
魔术师勉强侧过头去,只能看见no.1身后拦起一道朦胧的黑雾,将这一片地界拦住。
宿管阿姨打开手电筒却没能看见人,脸上狐疑的神色越来越重,在这一圈看过后,又走到旁边公共浴室去了。
她离开后,宗九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些许。
可这并不代表恶魔就放过他了。
冷到极致的指尖顺着魔术师姣好的脖颈线条滑行,鼻尖几乎要凑到白发青年左侧的耳后。
被傀儡丝从地上捡起的扑克牌被重新塞回魔术师的裤子口袋。
“不要动哦,她或许会折道回来看看也说不定。”
果不其然,就在洗浴间和厕所都没有发现异常后,宿管再度折道而返,仔仔细细地把楼梯背后地毯式检索了一遍。
现在宿舍里根本就没多少人,如果对方一直选择守株待兔的话,宗九只要走出恶魔庇护的阴影范围,当即就能被抓个正着。
要不是这样,他才不会捏着鼻子委屈自己待在这里和恶魔贴贴。
在光线扫来扫去的阴暗角落,男人一只手揽着对方,弯腰把下巴搁在魔术师的肩头,从侧面看过去,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人。
恶魔勾起嘴角,心情颇好,“前几天我从no.2那里得到一些有意思的消息。可惜,他太过谨慎,很难达成深度控制,只是植入一根傀儡丝都稍显困难。为了不引起怀疑,我撤走了那根傀儡线。”
宗九眼神一暗,他想起诸葛暗说过的话。
第一根傀儡线代表的是读取记忆。
“不过......这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个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