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的路子是不想接的,哪怕琉璃灯再好看。
五彩琉璃灯在面前转动,黑暗中,一重重的明光浮来,像是两人交叠的记忆一般。身子折回去,与她一道跪坐的郎君侧脸看她,眼睛清亮,在夜中尤显漆黑。陆昀专注地凝视,罗令妤的脸轻微偏了下,贴着面颊的金玉耳坠轻微晃动,衬着她秋水般的眼眸,灵动而妩媚。
罗令妤正襟危坐,拒绝道:“不嫁啊!”
她肩膀颤抖、锁骨缩起,因陆昀忽然就探身过来,在她要说拒绝的时候,陆昀张口,气息轻轻掠上她的耳垂。他鼻端的滚烫气息荡在她颊畔上,如点了火一样,罗令妤的面颊一下子被烧得热起、红起。
她放在膝盖上、袖中的手指蜷缩,无意识地抖着。
灼灼的气息如点了火般在水上浮,水上灯火摇落。在她抖着躲开时,仍只是雪上上一点红,仍只有耳垂。女郎白玉般的耳珠如血玉般,她的睫毛颤抖,勉力招架那好像从天际喷涌而来的狂烈情感。
火山岩浆喷发一样。
暴雨滂沱淋面一样。
耐心的、反复的;柔软的吻,湿润的情。当她侧过脸时,灯火照拂着墙上重叠身影,这样的温情款款。
罗令妤呼吸渐剧烈,她变得强忍,要溺倒在他怀里一样:“雪、雪、雪”他那磨磨蹭蹭的手段,让她茫茫然,忘掉了自己要说什么。
女郎咬紧牙关,挺直腰杆,颤抖不住!
却抵抗得越来越辛苦!
他腐蚀她的意志,拉她一道沉沦。她的耳坠沦为了他的玩物,他心心念念。那海上的火光,便是他在她心中烧的一把火。
可是又不动声色。
陆昀目中情绪滚烫,一点即燃。晃荡的,如水上浮萍。他与这女郎缠绵悱恻,呼吸只是浮在她的耳上、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亲那让两人一同堕落的朱唇一下,陆三郎宽大的袖子也不动。他连手都没有伸过来,仍然是保留余地,仍然是观察着她,给着她反抗的机会——
罗令妤心里骂:这个混账!什么还没做,她就被他撩得腿软动不了了。
而她转眼一瞥他,陆三郎深情时候的风采,又足以诱人的,让人想将他扑倒。
陆昀轻微地挑了下眉,似在惑她一样。
罗令妤激烈斗争:不、不、不行了他再这么遮遮掩掩欲说还休下去,她的命都要没了
女郎终究额上渗了汗,身子软软向后倒去。郎君这一次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