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骂出去,而是僵硬地取过了巾帕,裹着冰块,敷到了自己脸上。
卧在榻上平息怒火,好一阵子,陆昀自觉已经心情平和,才问罗令妤呢。
随从:“女郎不肯道歉呢。”
陆昀:“”
他忍着气道:“我亦有不对的地方,我可以向她道歉。但她也得跟我道歉。我不能惯着她这样动不动扇人耳光的毛病。若因此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何是好?”
随从心中想您大可放心,罗女郎只是对您这样,她对其他人一直挺和善的。那么漂亮的女郎,人家都哭了,您有什么好计较的。但是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随从只为难道:“那仆再去传话吧。”
陆昀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垂下好看的、浓长的眼睫,躺在榻上,袖子盖住脸。玉山扶苏一样雅致的人,这会儿举手抬足间,却透出烦躁。
随从去了好久,待陆昀开始吃晚膳了,随从才脸色尴尬地回来:“仆将您的意思告诉表小姐了,但是但是表小姐冷笑一声,说您做梦。”
陆昀:“”
随从悄悄看,见坐起来用晚膳的郎君虽然在听到那话后脸僵了一下,却没有大动作,左手还是捂着帕子覆在脸上。天气冷,还要敷冰,陆三郎的脸雪玉一片,颊上沾发,乌发湿润。这样的郎君若是被旁的女郎看了,定痴心一片。可惜、可惜随从心中嘀咕着,见吃了半天的陆昀砰一下摔了箸子,沉声:“她总这样,总这样!”
“每次闹了脾气,都要我去哄!我每次都是无缘无故与她吵的么,我纵有错,她为何每次都要我低头?”
一直是这样。
罗令妤平时对他言笑晏晏,讨好他。但是她一不高兴,就不理他。
一不高兴就不理他!
要么又需要求他了,才过来赔笑;不需要求他了,他若想跟她和好,就得他拉下脸去讨她高兴。如罗令妤那样利益至上的人,每次讨好他都带着目的。而他、而他陆昀越想越烦,且觉得自己这次并不算错。他若是不实验,岂不是死了都不知道原因何在?他错的也只是被她不小心看到而已
陆昀道:“我没错。”
随从连忙说“是是是”,三郎哪里会错。三郎这样俊美多才,天下人都捧着,永远不会错。
陆昀道:“我不信她不跟我道歉,我且等着。”就如角逐一般,都等着对方服输,对方道歉。
以前吵架总是火气多,又打又骂。这一次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