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王不待见陆家人,到底嗤之以鼻,没去送什么所谓的贺礼。陆三郎也是随口找一个借口,宣告自己对罗令妤的主权,告诫刘慕不要碰。他也不在意什么礼物。
眼下更重要的,是既然他已经差不多猜出自己的死劫对应的是什么,接下来自是想办法应对。
朝堂那条线,他让人快马加鞭送信给建业,要陈王尽快送粮送人,不能再拖。
而南阳这边,之前训练了许久的先锋军,若要救人,正好用上。
梦中他的败局,各种原因导致。现实中,陆昀就一一填补这些缺口。自古以来,边关之境,朝堂向来忌讳各地郡守、驻扎将士私通。是以即便陆三郎到了南阳,南阳周边的诸郡,几乎不配合。梦中陆昀死,也有无人接应的缘故。
然现在不一样。
衡阳王也是外来客。刘慕与陆昀一样不怕朝堂的忌惮。其他诸郡配合需要时间,需要商议。刘慕却是一分析利弊,他就能点头。
少年郡王骨子里孤傲,又有大将果决之风。边关的几个月生死历练,让他目中的戾气消失了很多。鲜衣怒马的少年时期正在离他远去,他逐渐越来越沉默,肃杀。
与陆昀、罗衍二人一道站在卷起毡帘的帐篷中,大案上摆开地形图。陆昀说起救大师、名士的行动:“战局重新偏向对方,火.药大师不能被北国所用。大师如今被软禁,正是心不甘情不愿之际。我乃当代名士,若我亲自前往,当可说服大师与我走。而其他写文章抨击北国的名士真流,同样要救。既要突击先行,自是先锋军最好。既是先锋,后方当有人接应”
梦中一定是魏将军派人接应。但那时南阳被困,魏将军分.身乏术,顾忌不周。
现实中刘慕手指曲在桌案上的图纸上敲了敲,沉吟:“我的兵原本就在山下,和北军周旋。若你从此地入境,我可接应。”
陆昀“嗯”一声,再拿朱砂点画,与衡阳王商量细节。待讨论问题到了名士被困之地洛阳,陆昀微沉思。洛阳乃大郡,北军的后背补给都要过洛阳,洛阳戒备森严,进出不易。若要在洛阳救人,那是要费些力气。
罗衍提供了一条有效讯息:“洛阳太守,管制甚严,在洛阳待了五年,势力不可谓不大。然洛阳太守有一不为人道的缺点,少人所知,他好女色,却不举。我之前在洛阳流连,被洛阳太守奉为座上宾,救过一个惨遭他毒手的少女。我才知他幸过美人后,怕自己的缺陷为人所知,就将人杀了。他在府中不知囚了多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