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珍贵无比地抱着一盆花。她的小闺蜜说此花珍贵,要她一定好好养。小娘子抱着一盆只有枝条没有花的花盆,坐在长檐车上时也在琢磨,想这是什么花儿。
回去可以请教博学多识的姐夫!
长檐车快到乌衣巷时,车夫为难地说车坏了。小娘子兴致勃勃地抱着花下车,甜甜的:“那你们修车吧不要跟着我了,我直接回去就好啦!”
小娘子出门玩连侍女都忽悠在了家中,只有车夫跟随。罗云婳将车夫留下后,欢快地抱着自己的花便走了,任车夫如何呼唤也不回头。
罗云婳行走间,天上突然开始下起了暴雨,毫无征兆。小娘子“啊呀”一声,抱着她的花就躲去路边的屋檐下,她咬唇,判断一下雨势和回家的路程后,当即下定决心直接冒雨冲出去。
罗云婳跨前一步,身后陡然伸出一只手,将她重新拽回屋檐下。
檐下大雨流汇如长河,潺潺不绝。隔着雨帘,罗云婳黑眸若葡萄,眨眨眼睛,认出了托住自己手腕的人。她弯眸灿笑,脆甜无比地唤一声:“子寒哥哥!你来找我玩儿么?”
罗云婳略为难:她要送花回家呢何况这么大的雨。
越子寒俯眼望他,雨水朦胧,他的神情看不清,声音也几多缥缈:“我要离开建业,回家去了。”
罗云婳一怔,心脏猛然一空,呆呆仰望他。
她快速道:“过几日就是我二表哥的婚宴,你不来么?我可以给你帖子!”
他身份有问题。
因罗云婳的姐夫陆昀负责此事,罗云婳深知这个时候要离开建业的流民,或多或少本身都有些问题。罗云婳恍惚想起去年自己和陆小四郎陆昶被流民追逐,从而陆家和陈家产生龃龉的事那时候,越子寒也在啊。
罗云婳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是以用二表哥陆显的婚宴来试探越子寒。她姐姐姐夫透露出来的意思,好似是在二表哥的婚宴上一定会发生一些事。若,若越子寒是三表哥要抓的人他不会错过二表哥的婚宴的。
谁知越子寒摇了摇头,低声:“时间来不及,恐我去不了。”
罗云婳怔忡的,松下了那口气。
他连婚宴都不来,那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她的越子寒小哥哥,不会是姐夫要抓的对象。
然后小娘子才开心了一瞬,心情重新低落下去。因他说,他要走了。
竟要走了。
罗云婳俯着眼,声音微抖:“小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