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欲熏心,但他在没得到之前,也并没有完全听信北国人那天花乱坠一般的许诺。
今晚情势不对。
出去打探的府中侍从说建业城中大乱,双方交战频频。然而赵王之前已经将京兆尹调走,建业哪来的大批军队?除非有人提前调兵,有人在有计划地策划这场战事。而首当其冲,之前彻查建业流民身份的陈王刘俶就被赵王想到了。
刘槐咬牙切齿:又是刘俶,竟然又是刘俶!这个竖子,坏了他多少事!焉能放过?
赵王的军队在出城时遭到阻拦军。对方一言不发,不给赵王说明身份的机会,直接大战。被卷入战中,刘槐冷眼,看到守城军队后方的角楼上,轻袍缓衣,相如美玉琳琅,那幽静望着下方战争的青年郎君,不是陆三郎陆昀又是谁?
这场争斗持续时间不长,不过一刻,就被赵王手下一将说明了身份,双方收兵。陆昀下楼,与刘槐对望。陆昀心不在焉般,看刘槐怒声质问:“陆三郎不是在阻城中流民祸事么?何以对我下手?”
陆昀敷衍一笑:“北国军队细作最喜伪作,城中交战方原本又只有两方。我自然将殿下的军队当作了那些细作假扮的。得罪公子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刘槐瞪向他的眼神赤红,恨不得冲去撕了这个人——事都做了,他不海涵还能怎样?!
刘槐手下的将才提醒:“公子,我们还有事。”
经手下提醒,刘槐不甘愿地回神,他收了自己怨恨之目色,转身上马:“我们走——”
今日之债,改日再清算!
“驾——”
将近天亮之时,城中混乱无人刚出门。城中厮杀同样变得乱,陆昀一边沉思发生何事,一边立在城楼上,再次目送大批军队出城。
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这样阻了一阻,所有人的时间都最少被拖延了一刻。一刻,能发生太多的事了。
陆昀目光幽暗,眺望城外远方山雾:当此之时,刘俶该已经救下老皇帝了?储君之位,第一步应该走到了吧?
他势必要借助这场建业战乱,将刘俶送去自己希望他处在的位子上。他幽幽想着自己是否哪里还有未顾全之处,他身后站着的北国公主讽刺道:“陆三郎好手段。明明知道陈王先出了城,还让赵王再跟去。让赵王看什么?”
陆昀眼尾上挑,略嘲弄般:“也许是为了让赵王看他和北军的谋划被发现了?临死前许他最后一争?”
北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