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脱口而出:“你竟知道”
陆昀漫不经心:“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到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在躲着,怕惹事上身。就算要出军,在发现建业已有军队在对抗敌军时,也会缓一缓。我站在城门口,公主莫非以为我在看风景?”
陆昀慢悠悠感叹:“我是在等第一个赶来的人啊。谁第一个到,谁便是最怕被发现秘密的人。难道我建业城如此不堪一击,区区流民就能攻陷?没有内贼,流民又有什么用。”
城楼上大风呼啸,火红灯笼被风吹得叮咣乱撞,天边日出也如霞一般,染红半边天幕。而北国公主的面孔,却血色消退,越来越苍白。原本她还假作镇定,抱着一线希望。而今她才知道自己痴傻,陆昀居然料到了全部
她恐怕要死了
北国公主这时候才觉得后怕,在陆三郎面前,她掩饰不住北军的狼子野心,也无法指望赵王为了摘清罪名而偏护她,她只能、只能公主凝望着前方那手扶城墙的郎君秀颀背影,惊涛拍岸一般,外表清冷,内蕴无穷气势。
她慢慢走过去,离他近一些,看着他的背影,幽声:“三郎,你我从南阳不打不相识,那时候多好哇,你与我说话偶尔还会笑一下谁能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陆昀:“”
他何等敏锐,北国公主一抒情,他便偏头望了她一眼。
北国公主眼望城外那无边无际的天际,轻声:“若你那时我也不至于被送到一个老头子身边。他那么老,哪里比得上你你知道,我心中一直是爱慕你的。”
陆昀似笑非笑:“哦?”
他没嘲讽,北宫公主一怔,以为有了希望,当即心生欢喜。她努力压抑自己声音中的兴奋,身子向他靠去。离他越近,闻到他身上那清而不腻的熏香气息,她头重脚轻。她俯眼看到他扶在墙头的手,骨腕微凸,指骨修长难以克制的,她心脏欲从嗓子眼跳出。
她已识情欲,已知男人之好。后宫生活无趣,南国老皇帝那样大的年纪,她一个如花女郎,在后宫中与一群女人争一个老头子的恩宠,何等讽刺然而陆三郎,陆三郎!他相貌这样俊逸,气质这样出尘,他穿衣时已经如此,若是褪了衣,露出那线条流畅的脊骨,那年轻的身体
且他只有一个女人!罗令妤还是那般柔弱,菟丝花一样,他说什么,她就点头。若是北国公主肯拉下面子,若是她北国公主呼吸急促,空虚寂寞之感从心脏深处浮起,她对陆三郎一直深藏的好感给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