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气,直接就倒了
中风之症!
老皇帝无法理事,按照现在朝廷上的局势,背靠陆家,朝堂岂不是陈王说什么就是什么?老皇帝这时候想追究衡阳王出逃,可是如何追究?老皇帝想杀了陈王,可他中风卧床,他如何杀?
赵王脸色苍白——这个五弟,心机之深之重,布局之详细,一码又一码。
原来之前陈王是真的不在乎和他们争斗此人真的计较起来,实在可怕。
陈王刘俶并不在意赵王个人情绪,杀人杀死,他绝不留下后患无穷。送老皇帝回内宫休息,老皇帝抓着他的手嘴里咕哝着要说话,声音模糊,努力地想作出“衡阳王”的口型,刘俶淡声:“父皇安心养病,其余事不必担心。”
而赵王刘槐奋力挣扎,扑去趴在龙榻上,抓着自己父皇的手大哭。旁边其他公子都被刘槐的悲戚吓了一跳,平时也没见赵王这般孝顺。赵王兀自挣扎,口口声声要在龙榻前照顾陛下。他将老皇帝当护身符,努力反抗着陈王
刘俶瞥了他一眼,他面上做着“孝子”,自然也没有非拉着赵王,因北国公主一人之言就要杀赵王。
公子们略微放下心:五公子性情温和平顺,现在朝廷听他的,好似也没错?
而赵王发着抖,努力和其他公子们暗示:你们这些笨蛋!你们都被他骗了!救我啊,快救我!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刘俶外表之清秀文弱,性情之沉稳端正,给人以错觉。他从不发怒,从不感情用事,他多年在建业经营出的无害形象,在这时麻痹了所有人。诸人都知道老皇帝是被气病了,但无人觉得这和陈王有什么关系。
无人知道,陈王在一步步杀自己的父皇。
他和刘慕不一样。
衡阳王知道皇兄要杀自己,反抗激烈,暴躁易怒,他不敢相信,对感情始终抱有幻想。直到那幻想最后被老皇帝打破。刘俶不一样,刘俶从没得到过什么父爱,他想得到的,从来靠的是自己的谋算。既和陆三郎心照不宣,这条路走下去,刘俶就不会犹豫。
出了宫城,刘俶遇到等候他的陆三郎陆昀。陆昀向他扬眉,目有疑问之色。刘俶颔首,示意一切按照计划而来。
陆昀叹:“我便知,只要你下定决心,这些事就不必我操劳了。”
刘俶没多说什么。两位郎君不上车马,而是绕着宫墙缓缓行走。刘俶问起另一事:“你,真要保下,越子寒?非我族类,你不怕他生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