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久之后,江凌云便魂穿现世。
他据高临下,放声怒斥。
“居世川饱读诗书,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陶罐藏碗,如此拙劣的手段…”
“换作是他,一眼就能看穿!”
对比之下。
故兄这位后人,实在一无是处!
所有人怔在原地,明明是巴结居老的大好机会,他扯这些干嘛?
疯了吧!
被当众训斥,居老面红耳赤。
可赫然间,怀中已被硬塞了一件东西。
唐花字款邢窑白釉碗!
他困惑至极,怔怔望着眼前的年轻人。
“把它带回去。”
江凌云怒气不减。
“按我说的小心修复,半月内将它复原。”
居老大吃一惊!
“你,你有办法让它复原?”
在他的认知里,哪怕借助现代仪器,也很难修复这只白釉碗。
那么民间,就更没办法了。
江凌云不置可否。
而是引领居老,到了桥下。
四下无人,他将如何处理碗壁瓷片,如何保养白瓷等等方法,一一告知。
泱泱华夏五千年。
如何修复、保养文玩古董,春秋时期,已开先河。传承至民初,理论、手法极多,甚至曾形成繁多流派。
江凌云学识渊博,此间种种,自然不在话下。
至于居老,却听的云里雾里。
眼前的年轻人,竟对修复文玩了如指掌,娓娓道来如行云流水。
“记住了?”
听此一问,居老回过神,却是止不住的苦笑。
他一个老东西,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那些繁复的技法,记得清清楚楚?
“居老,你们聊完了?”
此时,阮思弦与民叔等人,都从桥上下来了。
“这…”
居老抱着白瓷碗,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江凌云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瞥他,暗自叹了口气。
“走。”
不再理会民叔等人,江凌云顺着来时的路,快步离开。
“居老、民叔,实在不好意思。”
阮思弦赶紧一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