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间,倒卖古玩的小贩,就是这么走街串巷、四处打听,谁家有物件,必须去瞧上一眼。
大城市,乡镇、农村…
这行当里,许多腰缠万贯的主儿,都是连一颗铆钉不愿意放过,才从无数收回来的破烂里,淘出了金山银海。
“哥们,打游戏呐?”
“我19汽修的…诶,快闪现!”
刘二毛一边套近乎,一边观察着宿舍。
江凌云几番叮嘱,让他一寸地都别放过,只要能低价收的,全要。
“兄弟这笔不赖,哪买的?”
“卧槽,这都算文物了吧!”
“就是有点破,要不转手给我,回个本儿?”
在男生宿舍,这种说辞少不了遭白眼,刘二毛起初也顶不住,但架不住江凌云非让他这么干。
一回生二回熟。
等两人去其他宿舍楼时,刘二毛的脸皮,也厚了不少。
“兄弟你也太黑了,17年的邮票卖我300?”
“这医书不行,一看就前两年手抄的!”
“宝路华镶钻白金表?同学你好好留着吧…”
他忙活的同时,江凌云也没闲着,两人一前一后,把男女宿舍都跑了个遍。
傍晚六点多。
“哎哟妈呀,累死我了!”
刘二毛浑身淌汗,气喘如牛,回宿舍就趴在床上。
没过两分钟,居然已经睡着了。
“云哥,你们俩让警察通缉了?”
张欢跟李德文停下手头的事,都是一脸懵比。
江凌云哭笑不得。
汽修学院看着不大,可真钻进宿舍楼里,房间就多了去了。
一栋楼6层,每层30间宿舍,每个宿舍通常住10个人,还得跟人家客套、讨价还价。
意外状况时有发生,女生宿舍进出更加不方便,两人不知道有多少次,被宿舍老师说成流氓…
可以说,工作量不比当民工小。
收获同样颇丰,光这一下午,两人就收了三十多件东西。
“张欢、德文,搭把手。”
江凌云说着打开麻袋,把东西倒在空床铺上。
“云哥,这都啥呀?”
张欢凑近看了眼,眼中讶色更多。
“你们搁哪弄来的,不是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