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王恩泽和黄柏帆终于出院。
半个多月来,故友居售出17件冰种佩饰,三彩陶釉与青花瓷,更是数不胜数,营业额近千万!
当然。
按民聊生的意思,如今故友居算是租给江凌云,所以鉴宝阁的东西,不管卖了多少钱,他也分文不取。
如此一来…
这近千万的营业额,几乎可以看做纯利润。
形势一片大好。
安市以南的王村,一辆破破烂烂的松花江,在路边停下。
“慢点。”
江凌云下了车,又绕到副驾边,搀扶着王恩泽下来。
“嗨!”
王恩泽咧嘴直乐。
“跟我客气啥?”
“也不是腿脚不方便,进去待会不?”
江凌云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沿路朝村里走,王恩泽自家的窑,很快自身边掠过。
很快,一片村落出现在眼前。
砖瓦房零零散散,都是泥墙灰瓦,可以居住,也可以当做窑洞。
不少村民正忙里忙外,因为忙着烧窑、施釉,脸上沾着泥土、颜料,跟滚热的汗水搅和在一起。
人并不多。
“王哥?”
注意到江凌云两人,几个村民先是惊讶,随即狂喜。
“王哥出院了!”
“王哥,你感觉咋样?”
王恩泽眼含热泪,跟围上来的村民,紧紧拥抱!
“我…”
“我没事,挺好的。”
江凌云暗暗叹了口气。
王恩泽是王村的主心骨,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村民们影响不小。
他们跟着众人,进了最近的一间窑子,一个小孩正在烧窑,过高的温度,让他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傻娃娃。”
王恩泽摇摇头,把小孩推到一边,伸手掏出几根柴火。
火势减小,窑里传出咔吧声。
“烧窑又不是烧炕,不能越热乎越好,知道不?”
他蹲在地上,抬头教训着孩子。
“你听听声儿。”
“这个温度,是最合适的。”
被这么多人围着,孩子唰的脸红,支支吾吾。
“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