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低头不敢言语,轻手轻脚地收拾,不敢做多余的事,恐被皇帝怀疑是想刺杀他。
大家都知道,孝列帝已经疯了。
等太监们把御律殿收拾干净,全部退下后,唐元广拿出了一份密函,交到了唐元广的手中。
“皇上,密探又查出了一批与三江郡有来往的官员,他们暗中与假太子密谋,企图谋反。”
唐元广打开密函,越看越心惊,能站在朝廷上的人,一半以上都在名单中,有不少还是才效忠他不久的人。
他气得浑身发抖,这些人明明一副贪婪无耻的走狗样来投靠自己,除了自己谁还能给他们富贵,竟然也转头投了敌。
这些人送进宫的女子,还封了嫔妃,如此恩典还喂不饱这些狗东西!
“他们就这么想让朕死吗!”唐元广愤怒地把密函砸了出去,正好砸在了江子仓的身上。
江子仓深吸一口气,便控制不住激烈地咳了起来,捂住嘴的手指缝中,流出了一丝血迹。
“子仓!朕不是故意伤到你的,明知朕在气头上,为何还要站在正前方。”唐元广急得站了起来。
江子仓继续咳了好一会,才缓解了许多,开口说道:“皇上,奴才无事。只是扯到了前些日子受的伤,并无大碍。”
听他这么一说,唐元广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愤然地说:“那可恶的唐溯,还在民间放出谣言说不争抢皇位,却不断派人来刺杀朕。”
“子仓已为朕挡住刺杀八次,这唐溯不杀死朕必不会罢休,朕总不能继续束手待毙,一定要把投靠他的人全部铲除干净才行。”
唐元广露出狰狞的神情,他已经忍无可忍,从他登基后就没过一天安宁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有刺客。
全靠江子仓的机警,几乎全被他挡了下来,但还是有八次,要不是他舍身救驾,唐元广觉得自己早就驾崩了。
光下毒江子仓就挡下过两次,饭菜中有毒被试出来,就改放在了蜡烛中,洒在盆栽里,简直无所不在。
其它六次是直接挡的刀子,尤其是上次江子仓伤得最重,现在还时常咳嗽不止。
这不,刚才只是被密函砸到一下,便咳出血来。
唐元广现在最信任的人,就只有江子仓了,这是对他最忠心随时可以付出性命的人。
想到无孔不入的刺客,还有密函上那密密麻麻的名字,他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心不在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