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从酒的烈度上来说,其实叶复并不喜欢太烈的酒——太烈的酒不但伤胃,还影响视力,视力不好,就没法子飙车。
不过,叶复晃动酒杯却发现酒汁的颜色并没什么改变,一点儿也没有“春天”那种酒汁的神奇变幻,也没有“人生若只初相见”的那种朦朦胧胧和纠缠。
金黄色的酒汁就是金黄色的酒汁,不管怎么晃动都不会有半点儿改变。
叶复胡思乱想着,浅浅的尝了一口,没想到这“长歌”入口,瞬间整个口腔里面都好像是塞满了正在炽烈燃烧的火炭,甚至连鼻孔里面都像是要被燎出水泡来一的疼痛。
口福?这他么的哪里是在喝酒,简直就是喝的硫酸,硝镪水!
徐易扬的眼泪也差点儿流了出来——能喝到这“长歌”,果然“口福”。
去看叶复时,叶复这家伙直接顶不住流下了眼泪,还一边剧烈的呛咳起来。
徐易扬等这一阵火烫过后,再次仰头憋气,将剩下的酒汁全部倒进嘴里,“咕嘟”一声全部吞了下去。
笑弥勒倒是没敢这么做,只是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看这徐易扬:“有那么难喝吗,你还真当成毒药了,呵呵,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老残看着徐易扬这样子喝他的酒,实在是不满之极:“牛饮!牛饮!别跟我说这就是什么豪气,这完全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糟蹋了我的手艺”
叶复也学着徐易扬,将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刹那之间,那股酒汁如同一条火蛇,从嘴里一路烧灼直进肠胃,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烤成了焦炭一般,到处一片辣辣的,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徐易扬这时半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就会有股火焰从喉咙里面喷射出来,以致燎烤到其他的人。
但在这一瞬间,徐易扬也明白过来,所谓“长歌”,只不过是老残给他自己调出来的这种酒,强行安插了一个比较好听的名字,其意所指,无非就是这股辛辣火烫,如同长歌绕梁,余韵不止。
如果要让徐易扬来起这个酒的名字,恐怕还不如叫“火焰”或者“喷射器”这样更直接的名字,又或者,干脆就叫“鹤顶红”吧。
徐易扬硬生生的憋着,直到拼命想要从喉咙里喷射出来的那股酒味渐渐消退了些许,这才慢慢的开口说话:“好厉害”
一说话,徐易扬这才发现自己的舌头和嘴唇,都有些发麻,说话都不大灵光。
这“长歌”当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