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个时候烧制的瓦片的窑窟,规模和技术都要落后许多,要烧一窑好瓦出来大部分靠的就是劳力,刘瓦匠干起来好像很是轻松,同行的两三个人出一窑瓦,踩泥打柴前前后后没十天半个月,是办不到的,但是刘瓦匠只要十天不到,一窑瓦就烧了出来,而且片片成型,都是上好的能值钱的。
虽然这与刘瓦匠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勤苦劳作分不开,但是一个人拿着别人三倍的以上的工钱,日子长了同行就有些眼红,要向刘瓦匠讨教技艺。
刘瓦匠自然是能教的就倾囊相授,至于其他的,估计教给那些人那些人也不会懂,是以,同行自然不得要领,依着刘瓦匠教的烧了几窑,虽然质量和时间都提高了不少,但和刘瓦匠的窑口比起来自然要差上很远。
于是,同行们又从眼红变成了嫉妒,认为是刘瓦匠想要独霸瓦窑垄断市场,一个个就起了害心。
刘医生记得,那一天刘瓦匠装好窑点上火,趁着有段空时间就回到家里,拿了钉耙到水田里去糊田埂——每年初春时节,为了当年水田不会漏水,都必须去重新把旧的田埂上的野草铲掉再糊上一遍的。
刘瓦匠带了刘世愉,下到自己的水田里,铲掉田埂上的野草,开始糊田埂,没糊上多远,一个外地人,顺着田埂过来,对刘瓦匠说:“老哥,有火没啊,借个火,抽颗烟。”
刘瓦匠当时正在水田中间,见有人讨火抽烟便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过来拿出火柴递给那人。
那人接过火柴,又望着刘瓦匠说:“哎呀,我的烟忘了,能不能麻烦老哥,拿支出来让我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