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到一阵清脆稚嫩的声音:“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听到这些孩子背诵古诗的声音,一刹那之间,徐易扬发现阿秀的脸上竟然多了好几份戚然——估摸着是想到叶忆欢这就要离开,心中实在是不能自抑。
“他们还在上课”阿秀一双眼睛红红的,跟徐易扬说道。
徐易扬还没搭话,一个拄着拐棍披着件正装的白头老头子叫了一声:“阿秀回来了”
叫声里充满惊喜,但也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阿爸是我回来了”阿秀赶紧换上笑脸,抢在徐易扬等人前面,迎着阿秀爸过去。
阿秀爸年轻的时候应该身材高大,但终究禁不住岁月消磨,使得他只能拄着拐杖微微佝偻着腰:“他们”
“阿爸这是叶老师的叶老师的朋友”阿秀明明愁肠百结,但脸上却笑着说道:“千里迢迢的过来的,可是真正的贵客到家了”
阿秀爸很是嗔恼的瞪了一眼阿秀:“叶老师的朋友!那你还让他们站在这里,赶紧的啊,回家烧饭对了,把那只鸡给杀了,还有,把那坛酒也搬出来”
都还没问徐易扬等人到底是叶忆欢的什么朋友,更不去问来这里干什么,就一个劲儿吩咐阿秀一定得把饭菜做的丰盛一些,要不然就怠慢了贵客。
这让徐易扬跟笑弥勒等人都忍不住感概万千——在大多数人眼里,苗疆的人,那都是家家户户养蛊,而且绝对不容易跟人接近,又充满神秘感的夷人,但事实上,他们跟几乎所有的农村乡下的人一样淳朴、敦厚、热情和好客。
养蛊?到了现在,在徐易扬的眼里看来,那还不跟现在大都市里面的人养狗养猫养鱼养宠物一样!
养蛊的人都是坏人那绝对是太过片面的一种评价和看法。
难道说大都市里面养宠物的人就一定不会有坏人?
阿秀一边应着,一边将她爸搀着,又带着徐易扬等人径直往她家里走去。
让徐易扬没想到的是,阿秀的家就在传出孩子们读书声的一栋瓦房旁边,最让徐易扬没想到的是,阿秀他们家门口居然还挂着一个牌子,凤竹沟村委会。
牌子上的字迹斑驳,好些地方都掉了漆,“凤竹沟村委会”这几个字也是面目全非。
到了家门口,阿秀搬了几把木头椅子出来,让徐易扬等人坐了,随即又端了小凳子,然后是茶水、板栗、葵花籽儿、核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