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音婉什么时候走的,陆星桥不知道。
但封诰过来的时候,陆星桥一个激灵就回了神。
可人已经走到跟前,这时候再想要视而不见,转身离开,那就太没有道理了。
毕竟封诰又没有得罪她,陆星桥愣神的想:至少没有故意得罪她。
封诰见到陆星桥也是有些意外,他本来是过来寻樊夫子去瞧瞧他西苑的设计,还有什么要添改的地方。
他过来打招呼道:“陆姑娘又见面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陆星桥赶忙答道:“好巧,伤都好了,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封诰将他的来意说明,陆星桥连忙给他指路,道:“昨儿静习室进贼了,樊夫子现在在静习室清点财务,你去那儿找他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陆星桥也转身就要离开,可还是封诰更快,他道:“陆姑娘,你怎么眼下乌青,脚下虚浮,只怕是...”
陆星桥没等他说完,抬脚就跑走了,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念叨着:“听不见,听不见!”
不禁让她感叹自己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她这会儿倒是宁愿被发现昨儿静习室的小贼是她了!
不不不,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静习室,如果不去静习室就不会被传出莫名其妙的流言,那她就不会在发愣间碰见封诰,现在也不知道要开始倒什么霉了!
流年不利,陆星桥正要想要回院子避一避,希望霉运什么的就到此为止。
可天不遂人愿,她越是不想要见着谁,就越是要碰着他。
这不,迎面走过来的不就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季礼吗?
陆星桥觉得现在自己这般的处境都是报应,她当初就是被樊夫子用美人给骗进来的,可这些个美人都不是好惹的,她实在是招架不住。
她顾不上许多,转头就要走,却被季礼喊住:“陆星桥。”
她假装没听见,脚下溜走的步子迈得更大了,只是季礼轻飘飘一句话飘来:“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陆星桥现在对这个“贼”字特别敏感,身体比脑子快,下意思的就顿住了脚步。
季礼冷笑了一声,走上前来,“就是你吧。”
陆星桥后知后觉,傻笑了两声,像是才看见这儿有个人似的,“季师兄啊,你怎么在这儿呢?我刚刚都没看见。哈哈。”
季礼皱了皱眉头,“敢做不敢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