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头上,没准儿等消了气,他们就要撤了也说不准。
再说了,朝中还有不是大臣为忠勇候说话,他们还是不要早早得罪的好。
于是,在想开了的禁军同僚的引导下,雷勇开口道:“这件事俺们自会向陛下禀告,你且等着陛下的裁断。”
“没准儿明儿太医就来了。”这话是雷勇自个儿加上去的,反正说说嘛,她又不是真的要。
陆星桥见差不多了,便妥协道:“那你们一定要将这事禀告陛下!不可隐瞒!”
雷勇对她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放心吧。”
陆星桥满意的走了,都不消得等到明日,傍晚时分,宣旨的公公就来了。
陆雍拖着“病体”,虚弱的接过了圣旨,一脸的悲愤,眼底写满了不甘。
而她阿娘就懒得作出这么多表情来,直接老伎俩,两眼一闭,由得她们自己猜去。
陆星桥暗道自己晕得晚了,这时候只能再扯着嗓子喊上两句。
演这么一出还不是因为他们家要被抄家了。
陆星桥小小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梨花白,抿了一口,好喝得眯起了眼睛。
她随口道:“爹,你打你同僚了?”
这可不是她胡诌的,圣旨上可说了,她爹是“目无王法,殴打同僚,以下犯上,自持功高,藐视皇威。”
安上了这么一大堆罪名,所以结下来就是革职,抄家,削爵,一气呵成。
嗯,不过待遇还算好点儿,暂时幽禁府内,待大理寺查清所有罪责,再一并发问。
陆雍摸了摸鼻子,不在意道:“打了一个,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陛下怎么还能翻出来?”
那个蠢货,靠家里祖荫在羽林军当了差,还挺得意,干的都是狐假虎威,欺压百姓的事儿,被他上任时瞧见了,没忍住就打了一顿,调去看城门去了。
其实,这也不是陛下要想起来的,是那被陆雍揍了的,眼见他现在失势,可不就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上赶着上了一份折子,给他加了条罪名。
“你还好意思开口?”陆雍反问:“上头说我教导无方,纵女伤人,打的还是伏霞郡主和太子殿下,老子一半的罪名都是你给的!”
“嘿嘿!”陆星桥毫无愧疚,还对着她爹举了举酒杯,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啊!”
只是这酒杯举起来却没能放入口中,中途就被伸过来的一只手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