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聿在洗手间吐了个干净,扶着池台起身,镜子里一张俊脸苍白,脑子里混混沌沌,唯有后背的痛感在一刀刀割着他的神经。
医嘱里要求近期不可以饮酒,钟聿也并不是没有自律性的人,可他今晚破戒了。
洗手间比外面清静,他在里面呆了一会儿,转身出去,结果步子一抬人就开始晃,不得不扶住墙才站稳。
其实他平时酒量还行的,今天大概是身上有伤,心里又烦,晚上还没吃饭,空腹饮酒更容易醉。
步子又晃了下。
“小心!”
腰上适时托过来一只手,入眼即是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钟聿怔了怔。
“你喝多了,我扶你出去!”女孩仰起头,圆脸,大眼睛,皮肤白白净净,但待他看清人后刚膨起来的那点心思瞬间又被浇了个干净。
他推开腰上的手往前走
女孩又追上来,“你真的喝醉了,我……”
“滚!”
陈佳敏僵了下,被留在原地,看着钟聿拿着外套踉踉跄跄地从安全通道走了出去,笑容也随之一点点消失。
…………
六七月份的泞州雨水特别多,下午还是大太阳,晚上就下雨了,可下雨归下雨,温度不降,屋里闷得人心发慌。
客厅空调又坏了,梁桢早早便带豆豆躲进卧室,陪着玩了会,又讲了几个故事,哄睡了再自己爬起来。
前段时间上课的笔记本莫名其妙不见了,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没找到,梁桢只得找老师要了讲义课件,自己还得重新手抄一遍,不过这倒是小事,无非就是累一点,就当再把知识点梳理一遍。
只是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事,分心得厉害,所以好几天了也才抄了几页纸。
梁桢打算今天熬夜弄完,但抄到一半电脑突然黑屏了。
这台笔记本电脑是她去年在咸鱼网上买的二手货,当时只花了九百大洋,可中间断断续续修了几次,前阵子又刚换了个外接光驱。
又坏了!
梁桢气得一掌拍下盖板。
外头有人敲门,她神烦,走出去。
敲门声渐响。
“谁?”
“我,开门!”
“……”
梁桢将门打开,还没看清就见一人影跌进来,她顺手接住,满手湿凉,酒气熏天。
“怎么喝成…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