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变成梁桢当司机,他大老爷们儿似地窝在副驾驶。
“直接去济慈?”
济慈是泞州的私立医院,硬件软件都不错,一般有钱人和名人都去那里,可钟聿不答应。
“太远,还是去市一院吧。”
“市一院这个时间恐怕要排队,你确定?”
“嗯。”
钟聿闭目养神,心想排队最好排到明天天亮,这样她就走不了了,不过事与愿违,烧伤科居然一个病人都没有,上去就叫了钟聿的号。
梁桢陪他一同进了诊室,量体温,查伤口,一番检查下来得出结论——伤口淋雨导致发炎,发炎又导致高烧。
那天的门诊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主任,这可好,扎扎实实把梁桢数落了一通,说她作为病人家属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烫伤这么多天,伤口不但没有恢复的迹象,还淋雨发炎越来越严重,高烧拖了两天才来医院看。
老头儿嘴碎话恨,梁桢倒没什么,他说她就听着,最后钟聿听不下去了。
“你看病就看病,话这么多有劲?”直接掀桌而起,牵了梁桢的手就出了诊室。
这狗脾气也是没谁了,但顾念他是病人,梁桢也没法跟他计较。
医生又给开了许多药,梁桢去排队付钱,再去窗口拿药。
钟聿当时一路跟在身后,不说话,不吱声,其实整个人很难受,但看着梁桢为他跑上跑下心里却觉得格外舒畅。
他当时可耻地想,这女人为自己操心奔波的样子真他妈漂亮。
回去依旧是梁桢开车,她把钟聿送到电梯门口。
“按时吃药,注意休息!”顺势将一大包药递给他。
她这是要走的架势。
钟聿抿了下干裂的嘴唇,“不给我做晚饭?”
“来不及,我还得去接豆豆。”
“可是我中午都没吃,早上也没吃。”
言下之意他已经饿了一天了,且她不给他做晚饭,他还将持续饿下去。
梁桢看了眼时间,“给你点个外卖吧!”
“你忍心让一个高烧三十九度五的人吃外卖?”
“那你想怎样?”
钟聿唇角咧了下,“一般这种情况下是不是都得熬粥?”
他在心里盘算,甭管什么粥,一锅煮完起码得一个小时。
“那就给我熬粥吧,我想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