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会儿是细碎的啼哭,一会儿又是低咛的呻吟。
他知道她皮肤白,可不曾想脱了衣服会白成这样,月光下如一尾鱼,浑身裹了一层鳞,黑发如丝,腰肢细腻,耸动起来的时候发梢会晃到他胸口,在他心上挠啊挠。
她今天好像还跟之前不一样,趴在他身上,主动,热烈,予取予求,乖巧得让他实在吃不住。
昏天暗地一阵,快.感像堤坝一样往上堆砌,眼看快要攀顶…
“喂!”
“醒醒!”
脸上有湿漉漉的触感,一个猛.浪拍过来,大坝倾倒,全线塌方。
钟聿揭开眼皮,意识糊涂间看到一双黑漆漆的眼,依旧是那抹雪白,也依旧是那片菱唇,只是长发变成了短发,身上也都穿了衣服。
“你…”钟聿定了下,“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嗓音沙沙的,鼻音还是很重。
梁桢以为他是问自己是怎么进的门。
“刚才有人在你这打扫卫生,应该是钟点工,她给我开的门。”可其实钟聿是问她怎么又会突然来这里,昨天明明跟他说有事不来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眼下有更令人焦躁的事。
梁桢觉得床上的男人不大对劲,呼吸粗重,双颊通红,盯着她的眼睛不再是昨天那样湿漉漉,反而像是一捆干草,飞沙走石,只要零星一点火就能轰地一声烧起来。
这是病得更严重了么?
梁桢摸了下钟聿的额头,果真滚烫,她赶紧又去拿了耳温枪,替他量了量,三十九度七。
“怎么过一晚温度还上去了?”
梁桢觉得不可思议。
钟聿不出声,再次耷拉下眼皮,他睡得稀里糊涂的,但还知道自己的处境,刚才那是一场梦,而眼前是现实,奈何他正处于梦境与现实的交界边缘,身下如火,神智涣散。
梁桢也没时间琢磨他的怪异反应,只当是烧糊涂了,下楼接了杯温水。
“喝了,不行的话我再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想拉床上的人起来,可钟聿刚打完一场仗,浑身酸痛之余就仿佛一根箭还绷在弦上。
他死活不肯挪一寸。
梁桢见他快要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只蝉蛹了。
“很难受?”
他捂着被子不吭声。
梁桢见他脸上晕红不自然,以为是热的。
“发烧不能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