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语调冰凉。
钟聿往干燥的喉咙口咽了一口气,“无聊,幼稚,可耻!好,这些我都认,但是你这几天过来照顾我,只是因为内疚和负罪感?”
“不然呢?”
“就没有一点是发自内心的心疼或者担心?”
他嗓音沙哑,站那的模样浑身都透着虚弱。
梁桢在底下捏了下自己的手指,纵容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许她一开始就错了,不该一点点让步然后把自己置于如此被动的位置。
“对,没有,没有担心,更没有心疼,我不妨可以告诉你,如果那壶水你不是为我挡的,如果我老板不拿工作威胁我,我压根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和精力每天往你这赶。”
出事那天下午她就跟他说过了,她很忙,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陪他玩,可是他还是照样要耍这种把戏。
“你几岁了?真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孩?”
梁桢越说心里那股火越旺,除了被利用的受骗感之外,似乎还有其他情绪在窜动,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行吧,既然你自己要作死,谁都拦不住,好自为之!”
她从厨房出来,拎了包就往门口走。
钟聿在原地僵了僵,脑子里糊的,头痛欲裂。
这是什么情况?
他猛甩两下头逼自己可以清醒一点。
“你等等!”
“梁桢……”
梁桢充耳不闻,已经换好鞋拿了东西出门。
钟聿也顾不上了,光着脚追出去。
“你把话说清楚!”
“无话可说!”
“我承认我的方式有问题,我道歉,但你能不能不走?”
“留下来干什么,继续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钟聿顿了顿,眼看梁桢就要进电梯,他刮着牙槽追上,一把捏住对方手腕。
“什么叫陪我浪费时间?”
“放手!”
“你把话说清楚我就放。”
他紧拽梁桢的手腕,任凭梁桢怎么甩都甩不开。
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纠缠”这个习惯。
梁桢已经耐心全失,忍无可忍。
“你玩够了没有?”
“……”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需要工作,我需要挣钱,我每天有大把的生计要去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