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画筒喊门,可喊了半天也没人应,倒是对面楼里冒了颗脑袋出来。
“别喊了,没人!”
顾秋池回头一看,抓着牌满头卷发棒的中年女人正是这楼的房东。
她立即换了副笑面孔,“袁大头出门了啊?”
“没出门,搬了!”
“搬了?”
“对,欠了我三个月房租不给,还留着他过年吗?上周就被我扫地出门了!”
“……”
不过房东太太也不是善人,顾秋池尽量表示理解,又问:“他搬去哪了?”
“这我哪知道,你不是他学生吗,不会自己问?”
顾秋池还想再问什么,房东太太“砰”地一声合了窗。
真是,简直太势力!
顾秋池气得从地上捡了块石子就朝二楼窗户扔,可惜没扔中。
她这才想起来要打个电话问问,可是号码拨过去,听筒里传来标准化的系统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册那!
她抬腿就朝铁门狠狠踹了脚:“袁大头你个王八蛋!”
这边刚踹完,二楼那颗花卷脑袋又冒了出来,“死丫头你再给我踹下试试!”
顾秋池正在气头上。
“踹就踹,踹了你又能把我怎样!”她瞬间化身“问题少女”,对着铁门狠狠又是两脚,气得房东太太差点直接从二楼跳下来。
“死丫头,有种在那等着,别跑!”
眼看房东太太扔了牌从二楼追下来,不跑就是王八蛋。
顾秋池迅速跨上车,卷着油门就往巷口冲,一路飞奔回市里,趁着等红灯的空档又给钟聿打了电话,可语音提示对方关机。
妈的一个关机一个消失,都特么合起伙来要让她寂寞而亡么!
顾秋池浑身都是气,卷着油门在十字路口拐了个方向,一路杀到钟聿呆的小区,把车随便扔门口,上楼,也懒得敲门了,反正知道密码,直接摁了进去。
“艹,停尸间啊,冷气开这么低!”
顾秋池从闷热的外面进来,猛地遭遇强冷空气,鸡婆疙瘩都掉了一地,不仅如此,屋里还没开灯。
那会儿已经到晚上了,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整个就是黑漆漆。
“喂,有人吗?”
顾秋池喊了声,空荡荡的屋里连个回声都没有,她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