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可从不算宽的一道窄门走进去,里面纵横交错,腥躁熏天,重重叠叠连绵数公里的简易民房。
国内不允许有“贫民窟”这个说法,但依旧避免不了每座城市都会有这么个地方,汇集大量贫民,外来人口,社会边缘底层和流浪汉,你若在里面兜一圈,别说社会主义好了,你连人生都会一起怀疑。
梁桢来之前并没打听,也没跟任何人联系,但她轻车熟路,很轻易就找到了梁国财入狱前一直住的那间小旅馆。
以她对他的了解,五年后他还是会回到这个地方。
果然,从旅馆登记的入住信息中很快就找到了梁国财的名字。
“麻烦能否让他下来一趟?”
这种地方一般都很乱,梁桢不可能自己进去找,于是放了包烟让旅馆的工作人员进去通知了一声。
数分钟后从黑漆漆的楼道里下来一人,拖鞋裤衩,烂糟糟的背心,人大概是刚睡醒,一路下楼一路哈欠,耸拉着眼皮拖拖拉拉地走到楼下,看到梁桢时先是怔了怔,继而两眼冒光。
“喲,稀客!”
梁桢没接茬,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小破楼跟五年前没什么两样,但横七竖八隔了更多房。
这里按床位付费,梁桢记得供应开水一晚十五,,不供应开水一晚只要十块,但这是五年前的价格了,这几年物价飞涨,不知道这里的价格有没有也往上涨一点。
梁桢当时就站在楼道口等,往里可以看到一间间隔开的板房,每间板房靠墙摆了两排床,上下铺,算下来一间房起码住二三十个人。
如此闷热的夏季,不往房间走就能闻到空气里的腥臭气,除此之外还有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大部分以男人为主,打着赤膊光着脚,个个眼神涣散形如走尸,但经过梁桢身边时眼神都会盯住冒光。
这让梁桢很不舒服,所以她不打算耽搁时间了,直接从包里掏出来一只信封。
“长话短说,这里是五千块钱,你买张票回滏阳,滏阳的老房子还在,收拾一下应该还能住人。”
话刚说完梁国财就伸手过来拿信封。
梁桢避了下,“我话还没说完,这钱你一旦拿了,以后就留在滏阳,别再没事跟我纠缠,更别去骚扰舅妈一家。”
梁国财一下就不干了。
“啥玩意儿?你这意思是打算拿五千块钱就想把我支走?”
“不是支走,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梁桢来的路上一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