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你会是我的,梁桢,你会是我的,我靠这种念想支撑了半年,可是最后你对我怎样?嗯?”
他滚烫的指腹揉过梁桢的头皮,耳根,再到嘴唇。
“我疯了才会觉得你神圣不可侵犯,但是我又无法控制自己,我为那晚对你做的事自责,内疚,可是又隐隐觉得兴奋,你大概不会知道,我去看了婚纱,我去订好了钻戒,当时你已经高考完了,我可以向你求婚……可是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转身拿了段视频去找我父亲,六十万,你就要六十万,你他妈用六十万就断了我对你的所有念想!”
眼前男人眼圈通红,额头青筋凸起。
梁桢觉得头皮都快要被他的手指烫出一个洞,疼得她不敢再睁着眼睛。
何必呢?
她在心里默默问,你有流光璀璨,似锦前程,而我早就已经堕落至十八层地狱。
你我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梁桢往下沉沉咽了一口气,再睁眼,她涩然一笑:“如果五年前的事伤害到了你,我再说声对不起,但如果时间往回退,我想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人生本就艰辛,爱恨更是常事,但她总是习惯了一条路走到底,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任何回旋的余地。
……
那晚半饷噩梦,睡至半夜梁桢终究还是被惊喜,后背一层薄汗,梦里的人像恶鬼缠身,要爱,要恨,要索她的命。
口干舌燥,梁桢披了件睡衣下床。
客厅没开灯,她摸黑去厨房接了半杯温水喝完,回房间的时候听到楼道上“啪”的一声。
楼道上装的是感应灯,有人走动或者发出动静的时候才会亮。
梁桢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灯灭了,她再度往卧室走,可是抬腿又是“啪”一声,橘黄色的碎光从门缝里照进来。
梁桢当即心口沉了下,可转念又觉得不可能。
她光着脚轻声走过去,慢慢挪开顶在门页上的凳子。
锁被撬掉之后大门就形同虚设了,凳子一挪,铁门豁开一条缝,梁桢透过那道门缝往外看,楼梯上赫然坐了个人影。
白衬衣,黑裤子,宽大脊背微微往前弯,有些发皱的衣料勾勒出线条分明的背肌。
人当时是背对着门坐在楼梯上,梁桢只看到一个后影,但依旧能够判断出大概模样,大抵是双臂挂膝盖上,手里好像拿了什么东西。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