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愣了下,“是么,你也这么看我?”
丁立军见她眼神凉冷,立马改口:“开个玩笑。”
“但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嗜钱如命,甚至可以为了钱放弃底线,但钱真的是个好东西,至少不会在你需要它来买命的时候四处求人,毫无尊严!”
梁桢自顾自地笑了声,又将杯子里的啤酒一口喝光。
丁立军可以很肯定她今天状态有问题,夺了她的杯子,“别喝了。”
“没事。”
“你没酒量,再喝得醉。”
“醉了不好吗?我有时候真是恨死了自己永远这么清醒!”她说完一手撸过酒杯,往里面倒满。
丁立军不再劝了,“得,今天哥陪你不醉不归!”他往里头招手,“老板,再来半打啤酒!”
时间越晚,酒楼门口的饭桌支得越多,不远处的夜排挡和烧烤摊也都摆了出来,人流源源不断,各种食物的味道和汗味交杂在一起。
盛夏的夜不寂寞,城市的灯火像是永不会灭。
梁桢几瓶啤酒下肚,软着身子趴在桌上,高楼大厦围拢的中间有一小方夜空,居然也能看到几颗星星。
“丁大哥,你想家吗?”
“想什么家?我奶都走了,家里早就已经没人。”
“那你就再成个家啊!”
“你意思是让我讨个媳妇儿?”
“嗯。”
“不讨了你吗?”
梁桢嗤地笑了声,“我这不算,我的意思是,你得找一个能给你生孩子陪你到老并给你一个家的女人。”
丁立军拿手指刮了下头皮,低头用明星矮了一截的声音说:“又不是没找过,但最后还不是跟人跑了嘛!”
梁桢此时虽然已经有些微醺,但还有起码的意识,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出轨的那个前妻。
她没见过真人,可她知道丁立军藏了张照片,梁桢有次替他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翻到了,女人高高瘦瘦,皮肤挺白的,长得很漂亮,但面相一看就不是安于现状的女人。
“你们这几年还有联系吗?”
“谁?”
“你前妻。”
丁立军又拿手指刮蹭了一下头皮,“没联系,但知道一些情况。”
因为他和他前妻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尽管平时不联系了,但老家那边的同乡多多少少还会跟他说些对方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