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桢:“对,昨天你喝多了,跟你说也说不清,就直接把钱赛那了。”
丁立军已经把钱倒在床上,整整齐齐崭新的三打,上面捆了银行的白条。
沉默了一会儿,“成,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毕竟我现在穷。”
他将钱一叠叠又码整齐,揉了下鼻子,“不过一码归一码,离婚的事你只欠我二万五,多出来的五千算我借你,回头给你打个欠条。”
这人较真起来也是挺做作,梁桢笑了笑,“随你吧,还有什么事?”
“那什么…”
丁立军又捏了下鼻子,“晚上有空吗,你陪我去医院把事了结一下,顺便请你吃顿饭。”
梁桢想了想,让丁立军一个人去医院见冯菊丈夫,她还真有点不放心。
“我今晚没课,六点半,医院门口见吧。”
梁桢让出租车司机在公交站台那靠边停。
“小姑娘,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你要去哪啊,干脆就直接送你过去吧。”
梁桢往外看了眼,黑压压的乌云开始压顶,看样子倒真要下雨了。
“不用,谢谢!”
她付了一个起步价下车,运气倒还不错,等了没几分钟公交车就来了,一直到站也没下雨,只是乌云阵阵,天都黑了一半,空气也闷得很。
看来一场大暴雨是跑不掉了。
梁桢下了车快步往门店走,就怕被雨淋在路上,但还是晚了一步,走到门店马路对面的时候豆大的雨滴开始砸下来,先是一颗,两颗,继而三四五六颗……
梁桢拿背包顶在头上,打算横穿马路跑到对面去。
“梁小姐!”身后好像有人喊。
梁桢回头,雨滴已经开始密集起来,她被雨水砸得眼睛半眯,似乎并没看到任何认识的面孔。
“梁小姐!”又一声,声音苍沉。
梁桢这才看到仅离自己七八米远的路边停了辆车子,车子旁边站了位老人,老人鬓角斑白,看站姿知道身姿应该还是很硬朗,只是雨下得密集,梁桢一时看不清楚对方模样。
直到老人撑着伞走过来,梁桢渐渐看清,对方穿了件深色中式上衫,盘扣一直扣到脖子,活脱脱就是一个从深宅大院里走出来的人,而这个人,梁桢似曾相识。
“您是…”
“我是钟家的管家钟泉,梁小姐,五年前我们曾经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