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好好躺在床上,手死死揪住毯子,一身凉汗。
梁桢连续好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胃病又开始发作,吃了好几天药也不见好。
周三晚上有课,她提前把豆豆送去了芙蓉苑,九点下课,刚出校门就接到了丁立军的电话。
“喂,在哪儿。”听着声音有些急。
梁桢:“刚上完课,在工学院门口。”
丁立军:“那你赶紧拦辆车,我一工友在天水街那边看到你父亲。”
梁桢:“什么时候?”
丁立军:“就刚才,已经叫在那边盯着了,我也正往那边赶,你到了跟我们会和!”
梁桢挂了电话便跑到马路边上拦车,奈何工学院地处偏僻,这个时间段已经没有学生出去,梁桢也不敢叫黑车,愣是等了十来分钟才叫到一辆出租车。
半小时后梁桢到了目的地,天水街上的一家夜总会。
“梁姐。”丁立军叫了个人在门口等,就上次一起去皮罗巷找梁国财的那个小黄毛。
“人呢?”梁桢问。
“在里面。”
“带我进去!”
天水街是泞州的灯区,桑拿发廊和夜总会汇集,但档次并不高,来这消费的好多都是民工。
所谓的夜总会也并不像市区那些来得富丽堂皇,更像是老式的歌舞厅。
小黄毛带梁桢穿过一片乱糟糟暗哄哄的舞池,直接去了二楼包厢,走廊里就听到了鬼哭狼嚎似的叫声。
“就这间!”
小黄毛推开门,包厢里灯火通明,一穿着暴露装扮俗气的女人颤兮兮地站在角落,两男的一左一右架住打着赤膊的梁国财,把人正摁在茶几上,梁国财嗷嗷叫唤,尽管并没有人对他用什么武力。
“丁哥!”小黄毛喊了声。
蹲梁国财前边的丁立军这才看到站门口的梁桢。
“来啦?”
梁桢没吱声,被摁在那不得动弹的梁国财听到动静也费劲抬头看了眼。
“死丫头我艹你妈…”最后一个脏字还没来得及骂出口,丁立军抬脚一下就踩在了他腮帮上。
“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梁国财嘴被踩得合不拢,吃痛地叫唤。
梁桢懒得看他如此丑陋又龌龊的样子,直接问:“钱呢,找到多少?”
“他身上就这么些。”
丁立军从兜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