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搓着沾了葡萄汁的手指。
蒋玉茭挪过来坐到她边上,“在哪见到的?”
“家里,琴行的人带她来看钢琴。”钟盈抬头,眼神幽幽地看着蒋玉茭,“妈,你知道她给谁买琴么?”
“谁?”
“她儿子!”
“什么?”
“她给她儿子买琴!”
蒋玉茭眼梢皱了下,“她结婚了?”
“结过,又离了,但孩子应该不是她跟前夫的,而且你知道更巧的是什么?”
蒋玉茭气得拍膝盖,“你能不能别卖关子?”
钟盈揪住枕头的边角,“更巧的是孩子刚刚好五岁!”
蒋玉茭整个人都僵直,半天才捂着心口问:“你的意思是…”
钟盈:“我还不能确定。”
“那赶紧想办法查啊!”蒋玉茭觉得心口都搅得疼,握拳敲了两下,“等等,这事老爷子知道吗?”
钟盈摇头:“应该不知道。”
“那你容我想一想。”她起身在客厅里踱步子,但时间并不长,很快站定,转过身,“这事你不能沾手,我会跟你舅舅联系,让他们找人先查一下,不过你自己先做个心理准备,那丫头跟阿聿应该就有过那么一次,所以这孩子如果真跟钟家有关,八成也是阿曜的,到时候结果出来你能不能接受,要怎么处理,自己最好先想清楚!”
钟盈低头,手掌盖住脸,她要想清楚什么?是想清楚如何接受这个孩子,还是想清楚怎么处理她跟唐曜森以后的关系?
“要是我想不清楚怎么办?”
蒋玉茭:“难不成你还真跟他离婚?”
离婚?呵……
“除非我死!”
“那不就结了,既然你不想跟他离婚,而且现状也不允许你们离婚,那就好好想想该如何缓解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钟盈摇头,冷笑:“难!”
“难也得去做!”
蒋玉茭语气强硬,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但是很快又软了下来。
“盈盈啊。”她叹着气坐到钟盈边上,“妈妈是过来人,年轻那会儿甚至比你现在更难,可是不也照样过来了么,这男人其实都一样,他们学不会忠诚,但是他们会内疚,会觉得愧对家里人,特别当你做到全身心去包容和接受的时候,他们反而会回头,而且你也该找找自身原因,就说你这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做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