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能消气?”
梁桢坐那看着朱鹏程把自己煽得满脸五指印,跟个猪头三一样,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但是原谅他好像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尽管那晚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可是她切切实实经历过,当时的绝望,无力和崩溃,会如噩梦般追随她一辈子。
不过最关键的点在于,以梁桢对朱鹏程的了解,他的觉悟还没高到会知错能改且主动跑来向自己赔罪,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
“朱经理…”
“什么经理不经理的,叫我老朱,老朱就成!”
梁桢呵了声,“朱老板,你今天突然来找我,应该不仅仅是道个歉这么简单吧?”
朱鹏程愣了下,立马赔起笑脸,“要不说你这丫头聪明呢。”
“说吧,大家都挺忙的,没必要绕圈子。”
朱鹏程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来这主要还是为了跟你赔个不是,顺便想让你替我在钟少面前美言几句,我知道自己那事做得不漂亮,但之前我真不知道你是他的人,要知道给我十个胆我也绝对不敢碰你,可是事情现在已经闹成这样了,我说这些也没有用,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去帮我跟钟少说说,他要打要罚都行,但别动我公司,你也知道我那就小本经营,赚点辛苦钱过日子,底下还养了近百号人,公司倒了我顶多一夜回到解放前,可是这近百号人的生计也就没着落了。”
梁桢这才算听懂。
她问:“钟聿对你公司做了什么?”
朱鹏程额头渗汗,拿手抹了把,“没…没做什么,但是最近税务连续来查了好几次账,几个在办的资质也都出了问题,我也不瞒你,之前接的几个项目确实没资质,但好多同行都这么干的,也从没出过问题。”
梁桢:“所以你觉得是他动了手脚?可是你也没证据吧。”
朱鹏程咬了下腮帮:“是,话是这么说!”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之前都没问题,短短几天接二连三出事,肯定是上面有人在运作。
“小梁,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跟钟少认识,真的,我发誓,今天来这就当是我求你,念在我们也算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算是可怜可怜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真的,真的不容易……”
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跟梁国财差不多年纪,之前还对她色心大起,短短几天跟丧家犬一样过来又是自打巴掌又是赔罪鞠躬,眼看都快哭出来了,将懊恼自责和卑微演艺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