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躺那哭,真的,我当时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可怜,不容易…”
唐曜森两手盖住脸,狠狠搓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只信封。
“一点心意!”
他把信封搁桌上就起身出了门。
阿姨还追了几步,可人已经走没影,回到屋里把信封拿出来,里面装了厚厚一沓钱。
……
唐曜森在镇上随便找了间旅馆住了一晚,却一宿未眠。
第二天天刚亮,他开车去了康平。
康平医院挂三甲,尽管外观看着挺旧了,但应该算是周边一带规模最大的医院,唐曜森托关系找了人,查了当年梁桢的入院登记,包括孩子的出生年月日。
4月7日,男婴,50厘米,2.9KG
孩子生下来时偏瘦,还有黄疸,在医院住了一星期才稍有好转。
唐曜森不知道梁桢是用什么手段让豆豆的户口登记往后推了五个月,但很明显,她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好,她要独自抚养。
唐曜森从医院出来,天气并不算太好。
有风,阴云,潮闷。
坐在车里,他拨了梁桢的号码。
“喂…”
“喂。”梁桢那会儿刚办完事回到店里,“有事吗?”
有事啊。
大事!
唐曜森靠在车椅上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好斗半生,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护不了。
“在哪儿呢?”
梁桢听出他声音里的闷哑,觉得怪怪的。
“店里,上班。”
“很忙吗?”
“还好吧。”
“今天泞州天气怎么样?”
“天气?”梁桢莫名其妙,但还是看了眼窗外,“挺好的啊,大晴天,你…在外地?”
唐曜森看着车窗外的康平医院,答非所问,“回去见,挂了!”
梁桢:“……”
……
梁桢晚上有专业课,结束之后又缠着老师问了些关于考试的问题,结果还没出校门就看着末班公交车开过来,她赶紧拽紧包带朝站台跑,可惜司机压根不等人,梁桢气喘吁吁在后面追了一段,眼睁睁看着公交车亮着车尾灯开远了。
真是丧!
梁桢弯腰撑住膝盖站在马路边上喘气,突然一辆车开到她旁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