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曜森转过去又接了杯咖啡,喝一口,满嘴苦涩。
他将杯子放下,过去拿了手机。
“喂,老王,晚上自考本科建筑系的专业课是谁在带,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
尽管唐曜森的话说得难听,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钟聿独自坐在车里,觉得从来没有这么丧过。
手机铃声响,陆青的电话,“钟总,您到哪儿了?”
说好了九点之前要在鉴定机构门口碰头,这会儿儿子都跑了,还做什么鉴定。
“老陆,取消吧。”
“啊?”
“不用做了,我已经可以确定,梁豆豆应该就是我儿子!”
那边陆青顿了好一会儿,起码有三四秒钟,“哦,哦……那钟总,恭喜啊,恭喜您喜得贵子,老董事长要是知道您给他添了个孙子得开心疯吧?”
钟聿苦逼嗬了声,“这事暂时先瞒着,如果有其他人知道,唯你是问!”
陆青:“……”
转手钟聿又给顾秋池打了通电话,顾秋池给了个地址,他开车过去。
一破烂居民楼,顾秋池裹着一件男士衬衣出来开门,见面先问:“叫你带的早饭呢?”
钟聿把手里提的袋子扔过去。
顾秋池接住,看了眼袋子上印制的酒楼LOGO,“还算你识趣,进来吧。”
进去之后发现屋里更乱,不算宽敞的空间里挤满了桌椅,凳子,画架,纸笔颜料,冰箱还有床。
一胡子拉碴身材健硕的半裸男人从洗手间出来。
“袁大头,我男人,钟聿,我未婚夫,哦不,我前任未婚夫!”顾秋池热情介绍。
钟聿对“未婚夫”几个字特别膈应,所以脸色不大好看,过去跟对方握了下手。
“久仰大名!”
“彼此彼此!”
男人说完一把圈过旁边的顾秋池。
顾秋池个儿瘦,也不是特别高,缩在男人强壮的臂弯里就跟只小白兔似的。
小白兔还在男人胸口蹭了蹭,想起来还有外人,“哦,坐啊!”
钟聿四处看了眼,这屋里除了那张床之外哪还有坐的地方。
顾秋池大概也发现了,跑过去将沙发上扔的裤衩,内衣,避孕套盒等全部一股脑堆到边上,总算清出来一小块能坐的地方。
顾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