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留院再观察观察,观察观察……”说着逃似地走了。
梁桢还在无声抗争,扭着劲要摆脱他,可唐曜森真要用力她哪甩得掉,两人较劲的时候抢救室的门再度开了,这次护士把小床推了出来。
梁桢冲过去。
“豆豆,豆豆!”
豆豆白着一张脸躺在上面,脑袋上包了一圈纱布,眼睛闭着,没什么声息。
“怎么还没醒?”出来的声音已经战栗不堪。
护士回答:“麻药还没过呢,现在给你送去病房,你们家属谁去给孩子办个入院手续?”
“我去吧。”唐曜森又看了眼梁桢,她握着豆豆的手贴自己脸上。
他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好像一句都说不出口。
“办完我去病房找你!”走前重重摁了下梁桢的肩膀。
……
因为之前梁桢说在考虑好之前暂时别联系,所以从小镇回到泞州之后钟聿就真的没找过他,加上那段时间他确实比较忙。
之前无辜消失了几天,回来就被老爷子骂了顿。
刚好上海有个项目完工,他带人过去验收,还要处理一些收尾的工作,按计划需要在那边呆上好几天,接到梁桢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工地上,马不停蹄往泞州赶。
三个小时车程,到医院天色已晚。
他冲进病房,灯光敞亮,梁桢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双手撑头,正在发呆想事情,以至于钟聿走过去她都没发现。
“梁桢?”
身后响起声音。
梁桢怔了下,转过来,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钟聿,撑了一下午的情绪总算在这个瞬间彻底坍塌。
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掉得又快又猛,可是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钟聿心疼得要命,含腰替她擦眼泪,有看到她脸上已经微肿发红的五指印,心如刀绞。
“谁打的?”
梁桢咬着嘴唇不吭声。
“钟盈还是蒋玉茭?”
梁桢摇头,她想控制一下情绪,起码先不哭,可是丝毫不管用,眼泪汹涌,断了线似地往下掉。
钟聿觉得整个心脏都被梁桢的眼泪搅成一团了,他一把把梁桢搂到怀里。
梁桢双臂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腰窝上,狠狠抽了两口,像是憋在肺里的一口气总算喘上来了。
“哇”一声,猛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