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曜森不放心梁桢一个人留在医院,即便她不欢迎自己,但还是一直守在门口等着。
中间有电话进来,他去楼梯口那边接了个电话,接完回到病房门口,听到屋里有哭声,门开着,坐在床前的梁桢跟钟聿抱在一起,双臂搂着他的腰,尽管看不到她的正面,但从那个角度还是能够看出她应该是将头埋在他的小腹上。
唐曜森往后退了两步,身子挨着走廊的墙。
哭声断断续续。
他很少见她哭,印象中上次看她哭还是五年前了,那次他也抱她了,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口哭得肝肠寸断。
唐曜森没有再进病房,在门口站了会儿,转身离开。
梁桢哭够了,也哭累了,松了钟聿缩到一边。
钟聿握住她的手坐到床沿上,抽纸巾给她擦了下脸。
“感觉有没有好点?”
“嗯。”
钟聿转过去看孩子
“伤得有多重?”
“后脑勺缝了五针。”
钟聿心疼加剧,但怕影响到梁桢,他表现得还算平静,“医生怎么说?”
梁桢那纸巾又摁了下眼角,“说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但需要留院观察。”
钟聿没说话,凑过去拿手指蹭了下孩子的脸颊,脸颊上又冷又湿,应该是汗,转过来,梁桢低头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的还是门店统一配的白衬衫,胸口全是僵掉的血渍。
钟聿默默吞了口气,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捏着梁桢的手指:问:“吓坏了吧?”
梁桢点头。
当时她把豆豆从地上抱起来,摸到满手的血,真的快要吓死了。
“当时我在救护车上抱着孩子,我甚至想,如果豆豆有什么事,可能我会活不下去。”梁桢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哽咽,低头把脸埋到钟聿的膝盖上。
钟聿把人又抬了起来。
“傻子,想什么呢,豆豆是我钟聿的儿子,有金钟罩护体,命大福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出事!”
尽管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但梁桢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加上孩子情况也算稳定了,也有人陪在自己身边,梁桢悬了一整晚的心总算落了地。
“我之前不知道你在上海出差,让你连夜赶回来,有没有耽误到你工作?”
梁桢重重掐了下她的手,“傻的吗,发生这么大事,你不找我找谁?我是孩子他爹,今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