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豆豆,包括浑身是血面目苍白的梁桢,那一刻他又体会了一遍切肤之痛。
孩子,女人。
骨肉,爱人。
他之前还在想,若梁桢考虑之后最终还是拒绝他,他是否还能接受一个折中的方式,比如两人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处着,只要她不结婚不找其他男人,他或许也能接受。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了,他得把孩子跟梁桢都牢牢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要看着他们,守着他们,也要永远拥有他们。
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儿子,他要给他们贴个自己的标签。
梁桢回去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给杨剑打电话请了一星期假,只说孩子生病了需要在家照顾。
之前无辜“旷工”一周,莫名其妙回来刚上两天班,又要请假,以为杨剑会说什么,没想他在电话里只字未问。
只说:“你也没底薪,做多做少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打算,毕竟你这么聪明又这么会算计,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句,你还年轻,做任何决定之前自己都要考虑清楚。”
梁桢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大概杨剑也误会了自己跟唐曜森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时候也不方便解释,更何况解释了谁相信。
“我明白,谢了!”
梁桢挂了电话,回房间给豆豆收拾了几身换洗衣服,又带了两套玩具,走到门口再度折回去,将桌上那个蓝色小人和黄色小人一同装进包里。
司机孙叔还在楼下等,见梁桢下楼,赶紧过去帮她拎东西,又绕到附近一家餐厅打包了晚饭,重新回到医院已经快十点了。
梁桢拎了大包小包推开病房门,里面静悄悄的,进去见钟聿坐在床前面,双手握拳撑着额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只是此时他背对着门,梁桢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后背肌微隆,黑色衬衣因手臂用力而略略绷紧,坐在灯光下是一个高瘦挺拔却又带点落寞的后影。
梁桢看了一会儿,走过去。
“睡着了?”
钟聿这才抬头,“没有,想点事。”
“想什么事想得这么出神,我进来你都不知道?”
钟聿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起身接了她手里拎的东西。
“怎么把这玩意儿也带来了。”
是家里那只毛绒小海豚。
“他每晚都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