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得吵了。”
钟聿不理会,“你睡一会儿吧,我能搞定!”
“你怎么搞定?”
“这你就甭管了,反正我能搞定!”
他也不管怀里的小东西哭闹,从沙发上捞了外套把他裹住,推门就出了病房。
梁桢喊了声,想追出去,但困意实在太浓,最后理智还是没能斗得过瞌睡虫,她想自己就眯五分钟,五分钟后就去把孩子抱回来,于是歪着身子躺了下去。
结果那一躺就没起得来,也不知睡了多久,被外面走廊的脚步声吵醒,一睁眼发现外面天都亮了。
糟糕!
梁桢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身上的毯子滑下去。
什么时候还有人给她盖了毯子?
梁桢转着发酸的脖子侧过头,撞入眼的便是窗下摆的那张沙发软椅,钟聿抱着豆豆就睡在上面,两人面对面,以互相拥抱的姿势,当然,豆豆手短脚短,小小一团撅着屁股刚好缩在钟聿怀里,身上还裹着钟聿的外套。
钟聿人高,长腿在软椅上几乎曲成一个S形,后背紧贴着墙壁,一条手臂垫在豆豆脖子下面,另一条圈着孩子,大概是怕他摔下去,手掌还虚虚裹着包了纱布的后脑勺。
梁桢觉得此情此景就像在做一场梦。
她摸了手机揭掉毯子下床,怕吵醒爷俩,轻轻走到软椅边上。
从这个角度看得更清楚。
豆豆缩在钟聿怀里,小脸埋他胸口,一只白乎乎的脚从宽长的西装外套里面溜出来,还非要搭在钟聿的腰上。
清晨的阳光刚好走到窗口,几缕金色晃晃悠悠落在两人脸上,相似的轮廓,同样长而密的睫毛,就连睡着之后的呼吸频率都好像一模一样。
梁桢把手机调到拍照模式,关掉快门音效,对着睡梦中的父子俩拍了一张。
晨光正好,光线正好,遇见和重逢是不是也是正正好?
走廊的脚步声愈近。
有人推门进来,是查房的护士。
梁桢嘘了声。
小护士也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软椅上的爷俩,秒懂,“那我一会儿再过来。”
“好,谢谢!”
钟聿是被豆豆爪子挠醒的。
“嗯?你干什么?”
“嘘嘘…”
“嘘什么嘘,别吵,再睡一会儿。”
他拿手糊着豆豆的脸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