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自己去问你,后来问了吗?”
梁桢回忆了一下,三人在小镇住了几天,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她过去的事。
“没有!”
“没有?”
“嗯,只字未提!”
丁立军剐着牙槽想了下,“其实他这样我也能理解,换我我可能也不会去问。”
“为什么?”
“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该吃的苦你都吃完了,孩子也这么大了,就算他知道你这些年做了什么,去过哪里,一个人带个孩子过得有多辛苦,他除了心疼再加点负罪感之外,有什么实质性作用吗?没有。”
梁桢承认这一点,所以这么久以来,即便钟聿已经知道了豆豆的身份,她也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她不想邀功,更不想诉苦。
丁立军继续说:“你们俩应该都是不愿回头,只一心往前看的人,所以那天他自己也说了,与其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不如好好想想以后,当时他那句原话是怎么说来着?”
丁立军自顾自敲了下额头,“对,想起来了,他说他不会承诺,也不会给你许一个华而不实的梦,但是只要你点头,他会直接用行动证明给你看,证明你当年的选择没有错,也证明他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梁桢揉着脸尽量不往丁立军那边看。
“烦死了,这些你不用跟我说!”
再说她觉得自己得哭了,可是想想又好不公平,那个男人都从未当着她的面跟她说过这些话,凭什么她要当着别人的面被他感动哭。
但转念再想,他平日对她说的那些,不是开玩笑就是耍流氓,从来也没个正形,有时候甚至会做些无聊且幼稚的事,可是梁桢生气归生气,无语归无语,却从来不觉得他有问题。
相反,从认识第一天起,包括五年前两人还没发生过什么关系,她就觉得他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不靠谱。
所有的插科打诨应该只是他的伪装,他心里有自己一杆秤,大是大非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之前其实真的不看好这小子,觉得…嗯,吊儿郎当,纨绔子弟,还长了张桃花脸,你看那些有钱男人有几个靠得住?但那次之后我觉得…可能也不能一竿子全打死,起码他目前对你还是算有心的。”
何止有心。
这么多年,从五年前那场“阴谋”开始,他其实默默为她承担了很多,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