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没找他谈过?”
“谈了,怎么可能没谈,包括之前做试管婴儿的事,可阿曜的脾气你也知道,说一不二的主,他的心思早就不在盈盈身上。”
“胡说!”
钟寿成的拐杖敲击地面,“迂腐,妇人之仁,你以为他跟盈盈是菜市场上那些卖鸡卖鸭的夫妻?成天菜米油盐吵吵就能过日子?我告诉你,别成天听风就是雨。”
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对蒋玉茭的态度就不算良善了。
蒋玉茭倒也不恼,心里哼了声,“我是迂腐,可能想的看的没你那么有高度,但站在盈盈的角度想,她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没理由成为被动的一方。”
“受害者?”钟寿成笑了笑,“阿曜在外面养个女的她就成受害者了?有这么严重?退一万步讲,就算盈盈真是受害者,那阿曜不是?当年是谁瞒着家里人擅作主张把孩子拿掉的,还一次两条命,啊,现在知道自己是受害者了?”
老爷子气息如雷,面色泛红,不知是因为讨伐钟盈还是因为替那两条生命痛惜,语气显然有些激动。
蒋玉茭见状也不敢再激他。
“好了好了,盈盈当年确实有错,这些年她也认识到了,并在努力改正,你好歹是她父亲,能不能别每次说话都向着外人?”
“外人?你说谁是外人?阿曜吗?”
搁往常蒋玉茭也不敢这么跟老爷子说话,但今天大概是话赶话到这了,她干脆豁了出去。
“对,虽然不知道当初你到底看中唐曜森哪一点,但其实我当时并不赞成他跟盈盈在一起,尽管这些年他也算是为公司做了一点事,可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背后有你撑腰?他倒好,非但没有感激,还在外面找女人,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为了个情妇要跟盈盈离婚,这算什么?说难听点,就是养不熟的一头狼,你还处处为他说话,早知道他跟盈盈最后会弄成这样,你之前还不如把我哥扶上去,起码我哥懂得知恩图报,这些年在公司……”
“够了!”钟寿成扔了茶杯突然站起来,拄着拐杖拂袖而去。
倒掉的茶杯在石桌上滚了滚,最终没掉到地上去,但里面的茶叶和水洒了一桌子。
蒋玉茭僵坐在那好一会儿,直至秋风起,头顶的树叶沙沙响,穿过假山岩石发出呼呼咆哮的声音,她慢慢从刚才的情景里回神,钟寿成早就不知去向,偌大的院子里除了风声之外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蒋玉茭捏紧手指,眸底焰光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