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聿双手撑着膝盖,与之对视数秒钟。
梁桢吐完就睡着了,一动不动,豆豆知道她是没指望了,想了想,慢慢从屋里蹭出来,走到钟聿面前。
爷俩大眼瞪小眼,瞪了大概有小半分钟。
钟聿问:“怎么了?”
小东西抿了下嘴唇,“豆豆…要嗯嗯。”
钟聿:“???”
豆豆又重复了一遍:“嗯嗯!”
钟聿:“蛤?”
豆豆:“我要嗯嗯,你带我去嗯嗯!”
钟聿一脸懵懂,但他知道这是孩子的奶音,叠词,依稀记得梁桢之前跟他解释过,可他听不懂啊。
钟聿:“嗯嗯是什么意思?”
豆豆:“就是嗯嗯!”
钟聿:“能说白话么?”
豆豆:“什么叫白话?”
钟聿:“就是我能理解的那种。”
豆豆:“……”
变成豆豆一脸懵。
行吧,两个人分明是在鸡同鸭讲。
“你等等,我问个人!”
他摸了手机发了条微信,对方是他平时也经常在一起玩的一个朋友,去年刚生了个儿子,觉得可能他听得懂,很快就有了回信,钟聿看了下,笑出来。
不就是想拉屎么!
他扔了手机又走到豆豆面前,“走,带你去卫生间。”
豆豆却站那一动不动,钟聿回头看了眼,“走啊,你不是说要嗯嗯吗?”
豆豆皱着眉,小嘴抿紧,一脸郁结但双腿并着就是不挪步子。
钟聿有点莫名。
一秒,两秒,三秒……
总算意识到不对劲。
“豆豆!”
“梁豆豆???”
擦~~
钟聿一把把小人操起来夹在腋下,几步跑去卫生间……
那个夜晚的经历在钟聿往前二十五年的人生中留下了“浓郁又灿烂”的一笔,简直是富有里程碑意义。
等他弄完豆豆拉屎,扔掉了他的脏裤子,拿水给他浑身冲干净,再带去房间哄睡着,已经又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钟聿累成狗,从卧室出来,一屁股又坐到钢琴椅上,又怒,又累,又气,但抬头看,几步之外的沙发上那个女人正卷着身子,柔顺头发盖住半侧脸,又因为酒精作用,平时有些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