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茭一手扶额一手扶住墙,多刺激的消息,刺激得她要头晕目眩随时昏过去。
钟聿象征性地搀了一把,她借力缓步走到椅子前面又坐下。
“你说你……你说你……哎,糊涂啊!”痛心疾首地指着钟聿,又想骂又不忍心,最后只能反复拍了几下自己的膝盖,“当年你因为她差点吃官司,是你爸花了钱才摆平,你爸有多痛恨那丫头你心里应该清楚,怎么偏偏还跟她纠缠?”
“你要真喜欢养着就行了,反正那种丫头谁给钱她就能跟谁,可你怎么还跟她领证?你知道领证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就是钟家儿媳,是你的法定妻子,你让你爸怎么接受?而且你还瞒着家里人,你说这算……这算什么事?”
经蒋玉茭这么一分析,钟聿好像真是个不懂事的混账儿子,不过他也不辩驳,静静看着她演戏。
蒋玉茭叹了一会儿,情绪好像稳定了一点。
“还有,你刚才说那孩子是你跟那丫头生的,怎么回事?”
钟聿顶着牙槽抬头看了看,走廊又窄又长,尽头处透着白光。
他有时候真是佩服这位老太太,无论遇到什么事,永远思路清晰,利弊分明。
“茭姨,这事我确实做得有欠妥当,但现在木已成舟,也只能这样了,至于我爸这边,还得烦劳您多操点心,要是可以的话帮我劝劝。”
“哎,你证都领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怎么办!冤孽哦,冤孽,也不知道你爸醒过来该怎么接受这个局面!”蒋玉茭一声一长叹,仿佛钟聿捅了个破天的篓子。
钟聿在医院呆到一上午,老爷子情况稳定,医生告知如果到晚上没问题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中午钟聿有事要回公司,临走前蒋玉茭还在,小保姆小芸从南楼过来给她送了午饭。
“茭姨,舅舅那边来过人了吗?”
“没有,你爸入院后我让人把消息都锁了,你舅舅那边应该还不知道你爸住院的事,怎么了?”
“没什么,问一下而已。”
钟聿离开住院楼,去取车途中见到匆匆赶来的钟盈。
昨天老爷子入院之后她并没过来,蒋玉茭说她去了港湾区,这边扔了颗巨型炸弹,自己却跑到炸程之外窝着,挺像她的做事风格。
“姐!”擦肩而过之时钟聿喊了声。
钟盈止住脚步,撇头看了他一眼,“有事等我去看完爸之后再说!”
钟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