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遇到什么困难?就算有,我也不需要靠一个女人帮忙!”
“阿聿!”
钟寿成跺着拐杖,声音突然抬了起来,“你能不能思考问题别总这么幼稚?”
“那您能不能别总是把门第观念摆在嘴上?”
“这不是门第问题,阿聿,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将来是要继承钟氏的,这条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您就觉得我应该把婚姻也拿出来当交易的筹码,就跟您当年娶蒋玉茭一样?”
“混账!”
“爸!”
蒋玉茭进来的时候就见到父子俩剑拔弩张地对立而站,她当时还愣了下,很快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赶紧走过去。
“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边说边走到老爷子那边替他顺气,嘴里不忘数落钟聿,“阿聿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爸身体不好,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吗?”
钟聿见老爷子捂着胸口,脸色难看,意识到可能自己刚才确实是说重了。
老爷子才刚出院没几天,出院前陈医生再三嘱咐,一定要让他保持心情舒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钟聿尽管心里还窝了很多话,但考虑到老爷子的身子骨,还是忍住了,再开口时语气也已经不自觉变软:“爸,我知道您有些事是在为我考虑,但是我跟梁桢已经领证了,豆豆都已经四周岁,就算您再不同意也已经改变不了她是您媳妇的事实,所以能否就当……”
他顿了下,突然苦涩一笑,“长这么大我好像也从没跟您要过什么东西,要不您就惯我这一回吧。”
钟聿从小插科打诨,要风得雨,跟他不熟的人都觉得他能闹能玩,一身少爷脾气,可是只有跟他接触久了的人才会懂,他其实很少去争什么东西。
从小到大,钟寿成给他的不少,但他真正开口要的,好像一样都没有。
在钟寿成的记忆里,这是钟聿第一次开口问他要。
老爷子握住椅子把手,慢慢将身子坐下去。
外边院子里的树都已经黄了大半,秋风一扫,嗦嗦往下落。
钟寿成盯着站在堂中央的钟聿,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希望,可是他并不愿意接受他给他铺好的路。
罢了罢了。
钟寿成朝钟聿挥挥手,“你先走吧,容我再想想。”
钟聿走后老爷子疲乏地靠在椅子上,蒋玉茭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