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伸手把梁桢抱住,很用力的抱,像是松一点怀里的人就会跑掉似的。
天知道他们是多么相似的两个人,除了出生的高度不同,其余命运几乎重叠,被最亲的人抛弃,孤零零地成长,原生家庭的缺失导致没有安全感。
只是两人的伪装方式不同,一个故作清高,一个玩世不恭。
“其实我知道我生母在哪里。”搂住梁桢的钟聿猫着身子,下巴垫在她肩上。
梁桢听到他的话,愣了愣,“你知道?”
“嗯。”
“在哪?”
“M国,NY,她在那边的唐人街开了间杂货铺。”
他是在斯特恩读的金融和管理,读了两年,也就是说,在那两年间,他离生母只隔了几条街区而已。
梁桢惊得一时说不出话,隔好久她才找到一点声音问,把人从身上来开,面对面坐着。
“你去看过她吗?”
“嗯。”
“你们相认了?”
“没有。”
“没有?”
钟聿低着头苦笑,“你觉得有相认的必要吗?如果她心里真有一点在乎,这些年也可以回去找我,甚至当年就不该把我丢下自己去了M国。”
“可是说不定她有苦衷呢,比如你父亲从中阻拦,你要知道你父亲阻拦的话她根本斗不过吧。”
钟聿摇摇头,“以前我还真这么想过,也是一直这么安慰自己,觉得她肯定有原因有苦衷,可是去那看过之后我必须得承认,我只是被抛弃的一方,而她已经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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